蘇義武他爸確實是死的冤枉,陷入了別人的圈套裏,蘇義武是一臉的悲傷憤然道:“如果早點找到您就好了,也不會著了那道士的道,我是沒有想到,那道士道貌岸然的居然是一個妖道,當真是害人不淺!”
從我目前了解的情況來看,我猜測是那個道士設下了黃河五曲的圈套,還有那整個黃河九曲背後的局,是不是都與眼下這個道士有關係?這個猜測也還沒有足夠的線索和證據。
我記得黃河二曲、黃河三曲受害人,死前都受到了一些人的蠱惑,比如漁民,比如道士……都是將受害人引向黃河九曲,然後才出的事。
綜合來考慮,這個道士很可能也是整個黃河九曲背後的推手,想到這裏我又問蘇義武道:“你知道那道士姓什麼名誰,家住哪裏嗎?”
蘇義武憤然道:“我要是知道,今晚我就燒了他的房子,那家夥把我害的這麼慘……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多留個心眼了……當日,我問過那老道,他說自己沒有居所,行蹤飄渺,也是剛從市裏來,機緣巧合才來我們家的。”
背後黑手頻繁做了九個大案子,肯定是滴水不露,自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找到。就算我現在破了這血咒,也改變不了蘇義武他爸死在黃河九曲的事實,黃河九曲的秘密依然深藏於河底之下。
“你們先沉住氣,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如果哪天有時間,讓你老婆跟她閨蜜好好聊聊,從她那裏套套話,看能不能套出那道士的身份來曆,這道士不簡單,而且心術不正,一定得找到他才行,不然後麵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著他的道。”我說到這裏,眼角居然抽搐了一下,然後眼皮子開始跳個不停。
“大師你說的對,等我家裏的事了了,我會讓我老婆跟她閨蜜聊聊看。眼下,這咒破了後,我爸的事……”蘇義武話說了一半,停了下來看著我。
“我準備今晚這動身去黃河五曲看看,希望能找到你爸的蹤跡!”我看著蘇義武說道。
“那就真是的有勞大師了,之前打撈隊去過那個地方,那裏我已經安排了船,應該停在黃河四曲附近,你出發的時候,我會把地址給你!”蘇義武感激的說道。
我站起身來,將手中的木偶還有貓眼珠子交給了蘇義武,然後看了一眼窗外說道:“現在這個點,太陽正高,你們應該可以去破咒了,我也應該要出發了!”
“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您盡管說!”蘇義武站了起來,送我出去……
我告別蘇家後,臨走時,我要來了蘇老爺子的那隻軍鞋子,這是他死前穿過的,撈他時,會有很大用處。
交代所有事情之後,我就徑直去黃河四曲,我們準備走水路到黃河五曲,這樣會快很多。
黃河四曲再往裏麵走都是不毛之地,山裏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小路,在裏麵繞會顯得很遠,所以我決定從黃河四曲開始走水路,黃河四曲那鬼主的洞穴已經被我搗毀,石林也坍塌了,就算晚上過去,也應該不會再遇到什麼東西。
去往黃河四曲的山路會經過牛老之前的那個茅草屋,隻不過已經燒成了灰燼,我還是忍不住從岔路進去,過去看一看那個地方。
當我經過那石子路旁時,我看見那一片的菜園子依然茂盛,走到近前,我發現這園子裏居然多出了很多腳印,這片園子貌似有人在打理,這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
牛老這個地方,算是比較隱蔽的了,而且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人願意來到黃河四曲的山裏,畢竟這裏的氣氛一直都是鬼氣森森的。
我從石子路上去,台子上是一片空曠,什麼也沒有,之前燒成灰燼的地方也因為雨水的原因慢慢變的淡了,這上麵是看不出一點的生氣。
見到這些,我還是難免有點傷感,如果牛老還活著,那他是不是幕後的主謀,如果真是,我會不會與他為敵?
如果他沒有死,他會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之前的夢境我還心有餘悸,在水底下,我看到了一具詭異的石棺,還有一個可怕妖豔的女子。
幸好,這隻是一個夢,回想起當時,那女屍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的感覺就像是要萬劫不複一般。
我不敢再去想牛老,越想越覺得牛老,就在離我不遠處看著我,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我不再停留直接離開了,和之前一樣,走著山裏的小路。大約半個時辰,我就到了黃河四曲的入口,那河邊上確實停有一隻小船,廣袤的河麵上,遠遠看去,隻有一隻小船,在河麵上一晃一晃的。
當我的視野慢慢開闊時,離船不遠處的岸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李瑋瑋,那個高挑妙曼的身影,就像刻在了我骨髓裏一樣,她消失了快一個星期了,她怎麼會在黃河四曲這入口處。
我看著她,她身著一身發白毛衣,配著一件毛裙,她正背對著我站在河邊,她披頭散發,靜如一座石雕。河邊全是發白的鵝暖石,河裏麵的水並不是那麼安靜,水波浪一波一波拍打著岸邊的鵝暖石,差點就要淹沒她的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