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到永遠
不祥的預感霎時間掠上誌保心頭,她本能地感知到:出事了,新一有危險!
不願參加婚禮的她立即踏上前途危機重重的征程。
禮堂,新郎應該吻新娘了。
園子兩眼放光盯著前方的新婚夫妻。
無法再躲了,新一橫下心,閉上眼睛,低下了頭。
小蘭婉轉相迎。
……
陰滲滲的笑聲突兀響起:“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你還真是打不死的九命貓啊!”
兩個一身黑色的人出現在門口。
GIN和維諾!
在場的賓客大驚失色,一陣騷動。
新一臉色變了,心中卻莫名輕鬆了許多,決然跨上一步。
“你們要找的是我,要報複的也是我。”新一沉聲說道,“跟別人沒有關係。”他對這些已經喪失人性不能算是人的家夥是太熟悉了,他們組織遭到殲滅,要對自己報複,那就肯定在事先做了極其詳細周密的準備,誌在必得。別說目暮警官等人是來參加婚禮,穿著的都是便裝,就是他們在值勤的時候,根據《日本槍支管理法》也決不能隨便開槍。詹姆斯和赤井秀一為了對組織成員審判的事早已回了美國,留在日本出席婚禮的隻有朱蒂老師一個人,至於婚禮上的其他人,那就更不能佩帶武器,無法和GIN他們對抗了。
而且對手既然是黑暗組織裏最難纏的這兩個人,那麼結局將會……
事到如今,能做的隻有盡可能減少無辜人員的傷亡了。
新一暗暗下定了決心,決不向喪心病狂的邪惡勢力低頭,必要時候,寧肯自己犧牲,也決不能讓更多的人受傷害!
服部和快鬥迅速離位,四道目光看向新一,隨即做好了戰鬥準備。
能和知己好友並肩作戰,確實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新一不自禁地露出一絲微笑,可是心裏,在內心深處,為什麼還有一些自己平素根本不敢承認的遺憾情愫在撥動著靈魂裏仿佛已經遺失了幾千年的弦?
真的,很想,很想再見誌保一麵啊……如果今天的激戰必須以死亡告終,那沒能見上誌保最後一麵將成為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他,愧對她啊。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不會再被卷入今天的劫難中,隻要她能夠平安,隻要她能夠好好地活下去,他就再無所奢求了。
新一的心情平靜下來,與服部和快鬥交換目光的一刹那,三個人同時飛快地思考著化解當前危急局麵的方法。
GIN突然跨上前一步,似乎看穿了新一的心思,抬手衝著小蘭就是一槍,新一反應極快,早在他舉槍時就已經察覺不對,當即猛地推開小蘭,與此同時,GIN的槍聲響起,那一發子彈幾乎是擦著小蘭的麵頰而過。園子她們嚇得失聲尖叫,險些連禮堂的頂棚也掀翻了。
“喂,喂!你這個混蛋想幹些什麼?”毛利小五郎大怒,跳起來破口大罵,“敢傷害我女兒的話我跟你拚了!”他雖然知道世上有GIN這個人,而且見過其人照片,破獲組織時也曾出過大力,但畢竟沒有和這位前納粹組織的中樞人物正麵交鋒過,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而毛利小五郎一旦發威,事件牽扯到心愛的妻子女兒,那股氣勢也是不容人小看的。
“爸爸!”小蘭看到GIN的槍口轉向父親,驚嚇交集下不禁花容失色,倏地一抬頭,新一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擋在了她身前。
他,還是這樣保護著她啊,真幸福……
咦,新一一隻手繞到背後,在對她偷偷做著手勢……他是什麼意思?
維諾自進門之後始終不發一言,隻是氣定神閑地持著槍,冷著臉把守住門口。他們既然能光天化日闖進來,並且禮堂外平靜得令人懷疑,連警報都沒聽見一聲,顯然有恃無恐,也許……不,即使是從最好的方麵推測,這座禮堂肯定已經全麵落入了他們手中。很可能暗中藏著炸藥之類的秘密武器,可以篤定的是這兩個人至少掌握著幾百名人質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