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秀,其餘的嘉賓也是第一次與您合作, 表示相當期待。”

“對於粉絲和其他嘉賓們,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是一個收尾的官方問題,絕大部分明星都會給出我會繼續努力的模板回答。

但是花俞不是大部分明星。

她雙手交疊搭在膝蓋上,那張精致的麵龐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和善的笑容:“聽說這次綜藝任務完成度最高的人會有獎金,到時候我打算用任務獎金來微博抽獎。”

記者微愣,眼中很快流露出幾分興奮:“您的意思是,您一定是任務完成度最高的人嗎?”

那雙湛藍的眼眸掃過來,記者不自覺打了個寒戰;她仿佛在那雙美麗若寶石的眸子裏看見高高在上的不屑與嘲諷。

花俞下巴微抬,笑容輕慢:“我會得第二嗎?”

采訪至此截然而止,視頻最終定格在女人那張精致如西洋玩偶的麵容上。那張臉上分明帶著笑,卻讓人很想找點什麼東西潑到她臉上,好洗掉那礙眼的笑容。

花俞錄完采訪直接回自己的房間睡午覺去了。她沒看見其他人,自然也懶得問。

直到下午五點多,房門被人打開,花俞一抬眸就看見張窈禾與元秋白手挽著手,有說有笑的走進來。

她瞥了眼兩人互相挽著的手,又淡淡的移開目光,手裏的壓感筆啪嘰一聲被摁斷了。

元秋白沒注意那點聲音,她手裏還提著好幾個袋子,鼓鼓囊囊的一大堆;她把袋子放到桌上,轉頭笑盈盈的看著花俞:“前輩,你吃晚飯了嗎?”

張窈禾有點不敢和花俞搭話,見元秋白率先開口,便向她投去佩服的目光。

花俞麵無表情的將壞掉的壓感筆扔進垃圾桶,站起身來:“還沒吃。”

她把筆記本關上,屏幕上那張未完成的捆綁py也跟著被遮掩。

其實二十分鍾之前程小乘還打電話問花俞晚飯想

吃什麼,他去買回來。隻不過花俞那時候忙著畫同人圖,把電話給掛了。

也不知道程小乘有沒有幫她買。

花俞正準備去找自己行李箱裏麵備用的壓感筆時,元秋白甜甜的聲音忽然響起:“我買了一些零食,前輩你要不要先墊墊肚子?”

花俞腳步一頓,毫無壓力的繼續往前,走到元秋白身邊的椅子那裏坐下,“買了什麼零食?”

看在這家夥出去玩還記得給我帶零食的份上,勉強原諒她好了。至於昨天的事情……

嗬,元秋白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

自欺欺人的話,這種女人說出來不是很正常嗎?

在心裏自己給自己順了順毛,花俞抬眸看著元秋白。元秋白被她這樣盯著,心裏也想到了昨天的事情。

她心裏感到幾分別扭,又覺得好笑——早知道花俞前輩是個這麼樂於扶貧的人,她當初選秀的時候是不是就應該把自己再描述得慘一點?

說不定這樣的話,當初花俞前輩就不會給自己連打兩個零鴨蛋了。

打開包裝袋,元秋白翻了翻裏麵的零食,問:“前輩能吃海鮮嗎?我們買了好多小魚幹——”

其實是給家裏的貓買的,元秋白還以為花俞已經自己去吃飯了。結果萬萬沒想到,花俞不僅沒有去吃飯,還讓她把零食拿出來。

這麼一想,元秋白有點心虛。她瞥了眼旁邊坐在椅子上的花俞——花俞坐得並不算多麼端正,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但怪就怪在,花俞就算這樣歪歪斜斜的靠著,元秋白居然也覺得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優雅高貴四個大字。

所以說,氣質還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

花俞隨意的掃了一眼,矜持道:“吃。”

元秋白硬著頭皮,在張窈禾看勇士的目光中,拆開小魚幹的密封袋,拿了一個給花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