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是個二十五歲的年輕女人,反倒是更像個高中生。另外一個白色長毛衣海軍藍長褲,幹淨明亮的顏色——在女人金發碧眼雪膚的異域容貌下,這身行頭都帶上了幾分時尚感。
風格完全不同的兩個美貌女人,拔起草來比男明星還快。元秋白就算了,人家本來就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人設。
你花俞一個狗脾氣頂流,是不是也太親民了一點?
拔完大半,繞是花俞平時堅持鍛煉,也有點吃不消。她脫了手套,用幹淨的那隻手輕輕捶背,目光下意識的去找元秋白。
元秋白仍舊在院子的另外一邊,這家夥好像一點也不累似的,勤勤懇懇的半彎著腰拔草。
花俞踩倒幾顆擋路的草,走到元秋白旁邊:“我那邊拔完了。”
“啊?”
元秋白有點愣,直起腰看著花俞:前輩這啥意思?意思是她拔完那邊了,想去休息了?
她看了眼花俞那邊光禿禿的地,空地上扔著花俞剛□□,已經有點焉巴巴的野草。
她體貼道:“前輩弄完了就先去休息吧,我這邊也快好啦!”
花俞:“……”
這話她沒法接,元秋白到底是哪裏理解錯了?
她重新戴好手套,語氣冷淡:“我幫你拔,早點拔完早點休息。”
說實話,花俞這番話讓元秋白實在有點……受寵若驚?她把手上已經□□的野草扔到一邊,小聲道:“不用了吧?”
花俞越是這樣關注她,元秋白反而越覺得摸不著頭腦。為什麼呢?沒道理啊。
花俞當然不會給元秋白拒絕的機會,已經蹲下`身熟練的開始拔草。元秋白無奈,隻好跟著蹲下`身一起拔草。
有人幫忙,速度就快了很多。收工時間遠比元秋白預計的快,她們把野草全部打包扔出去的時候,才上午十點半而已。
花俞脫了手套,自顧自的揉著收碗;盡管有戴手套,但她的掌心仍舊是微微紅腫起來。
“你們這麼快就拔完啦?”
張窈禾跑到走廊上,按著欄杆往外看——院子裏已經是幹幹淨淨,連一顆多餘的雜草都沒有留下。
她轉頭對花俞二人豎起了大拇指:“你們好厲害啊!我剛剛還和陳老師說,你們可能要拔到下午呢!”
畢竟院子那麼大,花俞看上去也不像個能幹活的。
花俞一邊放冷水衝手,一邊冷言冷語的打擊她:“有空誇我們,不如想想你那四百塊錢能換多少套桌椅吧。”
張窈禾被戳到傷心處,立刻耷拉下眉目,顯得格外可憐巴巴。
元秋白看著覺得好笑,走過去拍了拍張窈禾的肩膀。張窈禾撇撇嘴,左右看看,趁攝像頭離得遠,她湊近元秋白小聲道:“秋姐,你到底是怎麼忍她的?”
她現在看見花俞就恨不得擼起袖子和她吵架!
元秋白笑了笑,輕輕搖頭:“前輩人挺好的啊,真的。”
張窈禾摸了摸她的額頭,納悶:“腦子也沒有燒壞啊,怎麼淨說胡話?”
“別鬧。”元秋白把張窈禾的手撥開,眼角餘光看了看屋裏洗手的花俞
花俞背對著她們,修身的白色長毛衣,勾出細腰長腿。
元秋白忍不住多掃了眼對方的腰線,心猿意馬。
她壓低聲音,問張窈禾:“你剛剛一直在屋裏閑逛,有沒有看見緩解擦傷的藥膏?”
“藥膏?”
張窈禾疑惑的看著元秋白,她關切的問:“你手擦傷了?”
元秋白點頭:“有點。”
她背著手,張窈禾也看不清楚。不過她自然不會懷疑元秋白的話,跑進屋裏拉開抽屜:“有哦,我記得是在第二層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