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誘惑自甘墮落的女孩, 並沒有什麼不同。攀附權勢, 生下一個孩子,再憑借孩子上位——在她之後的故事裏, 那個學長徹底失去了存在感, 就好像隨著她曾經初初燃起希望的過去一樣。

藺校出生沒有多久,眼睛就出了問題, 據說是因為藺校母親懷他時沒有節製的抽煙導致的。

藺校八歲時, 他母親把他送回老家之後就失去了音訊。

老賴一個自己都快養不活自己的流浪漢, 自然更加養不起這麼一個眼盲的孩子,所以就幹脆把他扔在了孤兒院門口。

老院長之前也以為藺校是老賴撿回來的孩子;他倒是不覺得老賴有那個膽子會去拐賣小孩。他原本隻想向老賴打聽一下是在哪裏撿到藺校的,隻是沒想到剛好碰上一群債主來老賴家裏討債。老院長也是倒黴, 被殃及池魚,白挨了一頓好揍。

“這麼說, 你之前好好的帶著藺校出門, 又鼻青臉腫的回來,原來是因為老賴的債主, 並不是被老賴打的啊?”

花俞摸著下巴,滿臉若有所思。

老院長氣得直吹胡子:“打我?那混小子有膽打我?看我不把他手掌心打腫!”

花俞懶得拆穿他吹牛,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舒展筋骨:“我上樓去睡覺了。”

攝像頭還在拍, 花俞用膝蓋想也知道, 接下來大約老院長又要借鏡頭講好一番大道理。她懶得聽,還不如早點溜人。

回到休息的房間裏,元秋白和張枝筱都不在。張枝筱可能是跟著陳瞞出門去了, 那元秋白呢?元秋白又跑哪裏去了?

花俞想了想,掏出手機,從微信裏找到元秋白——她和元秋白的對話還停留在一個月半之前,元秋白提醒她記得轉發官博,花俞沒回。

花俞:人呢?

信息發出去的第三分鍾,元秋白沒回。

花俞微微皺起眉,又點開了元秋白的朋友圈。元秋白的朋友圈沒有設置三天可見,裏麵都是一些出去玩拍的食物和風景,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轉發投票。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月真的很忙的緣故,她最新的一條的朋友圈也停留在兩個月之前,還是拍的劇組照。

劇組照啊元秋白的新劇?

花俞:元秋白的新劇叫什麼?

程小乘:?

程小乘:你最近,對元秋白關心得太過分了吧?

花俞:不說算了,我去問別人。

程小乘:怕了你了。

程小乘:她和周知原合作的,叫初戀鄰居,還沒有正式開播呢。

程小乘:不是,你要老是這麼關注她,要不是你們兩個都是女的,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想要潛規則她了。

花俞:

退出聊天記錄,花俞看了眼元秋白的那一欄對話,元秋白還沒有回她。

去哪了?

洗碗能洗這麼久?

這麼長時間,碗皮都洗掉了吧?

把手機塞進口袋裏,花俞皺著眉,下樓去廚房看了看——沒人。洗幹淨的碗整整齊齊的放在碗櫃裏,但是沒有人。她走出廚房,問老院長:“院長,你看見元秋白了嗎?”

“小白啊?”

老院長指著後麵教學樓的方向,道:“她說想去孩子們上課的地方逛逛。”

花俞看了看天色,從旁邊的桶裏抽出把長柄傘,泛著粉白色澤的指尖點了點攝像頭:“別跟著我。”

說完,也不管攝影小哥答不答應,她大步離開。攝影小哥扛著攝影機,不知所措的看向老

院長,老院長笑眯眯的對他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來拍我吧,剛好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們年輕人聊聊天。”

攝影小哥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不,我不想和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