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花俞換了鞋,坐進柔軟的沙發裏,恨鐵不成鋼的戳著蠢貨軟趴趴的耳朵:“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睡,比我都舒服了你!”

“嗚——”

蠢貨哼唧了幾聲,翻過身,換了個姿勢繼續睡。花俞也不是真的想叫醒它,調整了室內空調溫度之後,她便自己回房間處理事情去了。

先是聯係了霖祿中學的校長,以及當初的老師們,一一拜托打聽事情之後,花俞又從學生檔案中找到了當時和白秋原同班的學生。把名單發給自己國內相對可靠的朋友們,讓他們幫忙聯係詢問。

把這些都一一安排好,花俞最後給自己定了張前往e國的機票。這次去e國,花俞沒打算和任何人說:她要去找司寇樂問一些事情,順便去看看李喬和李悄。

與此同時,剛剛拍完一支香水廣告的元秋白離開了片場。

等到元秋白終於結束工作坐上保姆車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小助理哈欠連天,看見元秋白上來,連忙給她遞上熱水:“秋姐,喝水!”

元秋白笑了笑,接過保溫杯:“謝謝,辛苦你了,陪我這麼晚。”

小助理連忙搖頭:“不辛苦不辛苦!秋姐你才是辛苦了啊對了!秋姐你拍攝的時候,你手機打進來一個電話。因為那時候你在拍攝,我就沒和你說。”

“沒關係。”

元秋白好脾氣的笑了笑,低頭打開手機查看未接來電——是幫忙找人的線頭給打的電話。難道學姐的事情有眉目了?

“等等,我出去打個電話是重要的事情,要先問問。”

元秋白對小助理和司機歉意的笑了笑,下車去了稍遠的地方,重新給線頭打了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裏帶著點沒睡醒的迷糊:“白秋原?”

元秋白糾正他的說辭:“是元秋白,我

現在改名字了。”

“哦哦都一樣。”電話那頭的線人打了個哈欠,道:“你上次要查的人,我這邊有眉目了。”

“李悄,這姑娘的背景可不簡單啊,和b市那個李家好像關係匪淺。不過這個姑娘本身身體不太好,有先天性心髒病,一直在e國那邊的醫院接受治療。我這邊已經查到醫院的地址了,需要我發給你嗎?”

需要嗎?

嗬出一口白氣,元秋白微微仰頭,看著自己頭頂交錯的摩天大廈——空隙間隱約可見墨藍色的天空,如果這種顏色再淡一點,就和花俞的瞳色很像了。

花俞

垂下眼眸,元秋白輕聲道:“地址發我郵箱吧,我最近通告比較多,不一定有時間去。”

“好咧!發了,你回去自己收一下。”

“嗯。”

掛斷電話,元秋白看著手機屏幕上通話結束的字樣,久久沒能回神。為什麼會在那個時候,想到花俞呢?不僅僅是想到花俞,元秋白甚至還覺得有點詭異的愧疚之感。

“我也不是抖啊總不會真的被凶出感情來了吧?”

元秋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陷入了長久的自我懷疑之中。

花俞訂了第二天下午的飛機,上午閑著沒事幹,就癱在家裏曬本子;她一直有做筆記的習慣,之前回國的時候,在路上丟了一批筆記。眼下屋子裏的筆記,隻剩下近五年的了。

這些本子不比印刷的書籍,如果不常拿出來通風曬一曬,容易生蟲不說,字跡還特別容易暈開。花俞把它們全搬到二樓的陽台上——為了防止蠢貨踩到這些金貴的筆跡,她把狗給關在了樓下,嚴禁它來二樓撒歡。

二樓的陽台正好可以看見隔壁的院子,花俞一邊擺弄地上那攤筆記,一邊側目朝隔壁看過去;她發誓,她就隨便瞥一眼,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