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好像關係不錯?”

“盛今姐對我一直很好啊。”元秋白躺回病床,順手從旁邊的果籃裏拿了個蘋果準備削皮。

花俞看著她單手抖開水果刀的刀鞘,鋒利的刀刃擦著手腕,看得她頭皮直發麻。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花俞劈手奪過元秋白手上的蘋果和水果刀:“算了,我來吧。”

元秋白有點受寵若驚——花俞卻已經自然而然的削起了蘋果。她的手修長漂亮,指節抵著鋒利的刀刃,兩相對比,居然有一種詭異而瑰麗的美感。

紅色的果皮均勻的從她腕間滑落,完全沒有斷開。

元秋白看得嘖嘖稱奇:“好厲害居然完全沒有斷開。你平時還自己削蘋果的嗎?”

花俞給蘋果削了皮,一手掌著蘋果,一手握刀熟練的把它剖開,削成小兔子的形狀,遞給元秋白:“不自己削,難道我還專門雇個人給自己削蘋果嗎?”

雖然花俞確實有錢,但她自認還沒有錢到可以把智商全部還給爹媽的程度。

元秋白想了想,居然覺得花俞說得很有道理。她接過花俞削好的小兔子,訕訕的笑:“我還以為會雇個仆人不對,現在好像沒有這種稱呼了。雇個阿姨?”

“阿姨也沒有需要負責幫雇主削蘋果。”

瞥了元秋白一眼,花俞心裏感到幾分好笑。她在元秋白眼裏,到底是過著多麼糜爛奢侈的生活,以至於自己削個蘋果,元秋白都要這麼驚訝?嘖

在心裏無聲的嘖了一聲,花俞給自己也切了塊“小兔子”,低頭一口咬掉了兔子頭;那一口咬得幹脆利落,元秋白用眼角餘光小心翼翼的看了對方兩眼,看到花俞漫不經心吃蘋果的動作。

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瞬間覺得自己手裏的蘋果都沒味道了!

幹咳一聲,元秋白主動轉移了話題:“你不是來看盛今嗎?我先通知程哥,等會讓他過來接你。”

有程小乘在,花俞應該就會收斂一些了。

這樣想著元秋白把程小乘從微信聯係人裏麵扒拉出來;花俞瞥了她手機屏幕一眼,看見自己的那一欄,備注是花俞前輩。

花俞挑眉,調轉刀尖,用刀柄敲了敲桌子邊緣:“花俞——前輩?”

說話的尾調很輕,女人昳麗的眉眼也跟著輕輕上挑;元秋白心跳猛地加快半拍,感覺自己臉上不受控製的,蔓延上火辣辣的感覺。

她知

道,自己的臉肯定變得很紅!

“我給其他人也是這樣備注的。”

連忙別過臉,元秋白小聲嘟囔,覺得自己現在就需要程小乘立刻出現!程小乘再不來,她怕自己遭不住了!

花俞哼了一聲,元秋白敏銳的從她那聲鼻音裏聽出了一點不高興的意味。她轉頭看著窗戶外麵的那盆香水百合,決定戰略性裝死:她可不想被花俞借題發揮,然後把微信備注改成什麼奇怪的東西!

看出元秋白的逃避,花俞抱著自己的胳膊,微微眯起眼:“之前高中的事情,算是說開了吧?”

都是誤會,雖然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至少能知道對方並沒有欺騙過自己。

元秋白一愣,沒想到花俞會突然提到高中的事情。她始終有點不太能麵對花俞就是當初和自己寫信的人。

畢竟元秋白自己心裏清楚,高中時期她可是實實在在的對那位信友產生過類似於“喜歡”的感情的。所以即使後來被對方放鴿子的情況下,元秋白依舊心心念念的想要再次找到對方的消息。

那份少年時期的喜歡,在後來漫長的時光中,逐漸被消磨成了一種執念。那是元秋白對於過去的自己,無法釋懷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