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州玉闌王已經領兵圍剿海寇,大家可以放心,以後不會再有惡人為禍你們。”納蘭翎從琉璃鎮出發前便讓水軍給夜玉闌帶去消息,海寇張狂,必須傾盡一切除之。在蘇流光來尋納蘭翎前,夜玉闌亦接到了聖旨,命他率領五萬水軍將三大海域所有寇賊悉數剿滅。
提到夜玉闌,蘇流光翻了個白眼,“就他,娘裏娘氣的還能打仗?”她表示懷疑,曾經以為夜玉闌是高大威猛的男子,將相之才,接觸下來才知道他陰柔俊秀,比女子還弱,竟是開創水軍之人,難以置信。
納蘭翎說道:“玉闌王乃水上作戰第一人,海寇分散不宜調兵,他才遲遲未動,流光,你莫要小看他。”
“你說是便是吧,反正與我無關。”
納蘭翎掩嘴輕笑,能讓蘇流光這麼上心嫌棄的已是不易,沒想到玉闌王竟還上了這大小姐的心。
備好船隻,淩鈺和納蘭翎告別了漁隱村,四十多口村民目送二人離開,直至沒了蹤影。那日,若非海上風平浪靜,浮木上馱著淩鈺,也不會有這五年之緣。
淩鈺命人放了些銀子和糧食在此,離開了這座獨居了五年的海島。臨行前,竟還有些不舍。
神農穀早已收到淩鈺生還的消息,清雲、羽竹二人,紛紛回穀。就連四處就診的柳千尋和秦君嵐也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聽說她腿上有疾,柳千尋還命人將正在四處行走的葉冥和班箬找來。
自從淩鈺失蹤後,葉冥一直在尋她,在未知的歲月裏,班箬始終跟著她。出了南洋以後的世界,多姿多彩,深深吸引著班箬。
這一場漫無目的地尋覓,漸漸變成了遊玩和陪伴。班箬古靈精怪,遇到頑疾和絕症總想躍躍欲試,她暗暗與柳千尋較勁,總覺得自己控蠱醫術高過柳千尋的尋脈針法。
神農穀的穀口,站著等候已久的幾人。柳千尋來回踱步,遲遲不見人來,有些焦急。
“都說人沒事,你還怕飛了不成。”秦君嵐撫著她肩膀,說道:“放心吧,算著時間,黃昏前必定能抵達。”
“我是擔心她的腿,五年未動,恐怕不好治。”柳千尋憂心忡忡,班箬卻趁機說道:“你治不好,我來治呀,我的寶貝們什麼都能治好。”
柳千尋不理她,這個班箬,總想纏著自己較量醫術,有勁嗎??行醫者還在意輸贏?真是小丫頭心性。
馬車踏著塵土,富有節拍地鏘鏘而來。納蘭翎駕著馬車,車影在樹影婆娑間穿梭,她風姿綽然地一躍而下。
“尋兒姐姐,長姐,太後,長輩們,安好。”納蘭翎向眾人作揖後,便回到馬車上,將淩鈺從車裏抱出。
“上轎吧。”柳千尋按耐住內心的波瀾,平靜地望著淩鈺,五味陳雜,最終隻是淡淡說了一句:“我備了輪椅。”
這是她提前命人打造好的兩輪車,專為腿腳不便人使用,比轎子和四輪車更加方便一些。
“不用,我抱她進去。”納蘭翎果斷拒絕,抱著淩鈺繞過眾人向穀內走去。
“翎兒,你還是讓我坐那輪椅吧。”淩鈺羞於在眾人跟前這樣被抱著,納蘭清和清羽畢竟還是師姐,長輩在,眾目睽睽下總有點羞澀。
“許她們以前恩愛十足,就不許我們相親相愛?”納蘭翎才不管那麼多,何況沒有外人,何懼她們的目光。
班箬望著納蘭翎堅毅的腳步,溫柔的目光,羨慕不已,她搗鼓葉冥一下:“你看翎兒對閣主多溫柔,要不你也抱我一下。”
“你腿腳尚好,有你什麼事?”葉冥嫌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