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趙四有私情。頭兒,不知道這些閑言碎語對案件有沒有用?”
“殺人總有理由的,再細微的一件事,一句話都可能暗藏殺機。”
秦朗把手裏的毛巾丟給他,邁著大長腿走到審訊桌前,留下小鬆疑惑不解地摸摸腦袋。
趙四被帶到另一個審訊室,所以房間裏除了陸青恬,孫玲玲,秦朗,小鬆,隻有兩個負責記錄的探員,此時大家都沉默無聲,氣氛極為壓抑。
陸青恬看著坐在審訊桌前的男人,發黑鼻挺,眉眼間英氣朗朗,他嘴角緊繃,用深邃而嚴肅的眼睛打量她們兩人。
這——是要推理的節奏?
陸青恬腦海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幅畫麵:秦朗穿著藍色西裝,戴著紅色蝴蝶結,鼻子上架著的大眼鏡反射白光,嘴角微微彎起,然後一道閃電劃過,他突然抬頭指著凶手厲聲道,“真相隻有一個!”
果然,麵前之人的嘴角扯起了一絲細小的弧度。
要開始了嗎?——陸青恬的心裏既緊張害怕又激動異常,總之心跳得很快!
“趙太太,說說你的殺人動機吧。”
唔,這麼簡單粗暴!
陸青恬半響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他這話裏的意思,不由驚訝地轉頭看向身邊的女人。
孫玲玲也是一愣,臉色僵硬,“秦探長,你在說什麼?”
秦朗往椅子裏一靠,手指敲敲審訊桌,一臉坦然地說:“當然是——請你說說毒殺你丈夫的理由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孫玲玲一下子站起來,神色激動地說道,“我什麼時候毒殺他了!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就敢這樣汙蔑我!”
“坐下。”
他的眼神很有威懾力,輕輕的一句話,使孫玲玲心裏驀地顫唞,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秦探長,這是要講證據的,我可不會甘心隨隨便便被冤枉。我昨天晚上邀請了幾個朋友到我家吃飯,後來就和他們一起去打麻將了,直到今天早上才回來,這位小姑娘可以為我作證。我哪兒來的下毒時間啊?”
“是這樣的嗎?”秦朗突然笑起來,“趙太太,其實你的殺人手法一點也不高明,不確定因素太多了。我想,□□就是混在那頓晚餐中的某一樣食物裏。”
孫玲玲也笑,“秦探長,你可真會說笑,那頓晚餐我們都吃了,怎麼還活著?”
“因為解藥被你放在了咖啡裏,”他頓了頓,繼續說,“你熟知你丈夫的生活習慣,是絕對不會喝咖啡的。所以當時的情況是,所有人都吃了毒|藥,但又喝了咖啡裏的解藥才安然無恙,當然,除了你丈夫。他本來就有心髒病,攝入這種刺激性藥物更易導致心跳驟快,窒息而死。而你故意邀請別人共進晚餐,是為了讓他們充當你的證人。”
“哼,”孫玲玲麵色開始不自然,但還是竭力保持鎮定,“這些都是你的猜測罷了。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
“趙太太,有些東西髒了就是髒了,再怎麼洗也洗不幹淨的。”說著,他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桌邊的小鬆。
“是,頭兒。”小鬆收到信號,轉身從秦朗帶回來的小箱子裏取出一份文件。
秦朗接過把文件扔在審訊桌上,問:“你要看看嗎?這是一份藥品檢測報告,檢測的東西就是你昨晚剛洗過的盤子杯子。”
孫玲玲一下子愣了,鐵證在前,她再怎麼狡辯也沒用了,這一切還是怪自己太愚蠢。
她也沒去拿桌上的報告,反而輕笑了一聲,“沒錯,是我殺了他。誰讓他三天兩頭就打我,我實在受不了他了!”
“你別急著說話,先和我們去一個地方。”秦朗忽然打斷她的話,站起身帶頭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