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行情況和我說一下。”

“是。當時電梯從頂樓下來,在十三樓停了一段時間,似乎還挺久的,後來到底樓之前就一直沒停過。當時也沒在意,後來就聽到大堂裏突然傳來很響亮的吵鬧聲,我還正納悶著,就有人跑過來告訴我停掉電梯,我才知道原來發生了這事。”

“秦探長,陳立他們訂的房間就在十三樓。”大堂經理邊擦冷汗邊積極地提供消息。

“我們在十三樓采集到了陳立的腳印,直接現場就在十三樓沒錯,”他的語氣很肯定,接著說道,“電梯一直沒有停過,到底樓時也隻有死者一人。所以歹徒得在極短的時間內與死者搏鬥,開槍打死他,再掏空所有的財物,然後逃跑。”

陸青恬站得離他們近,所以兩人的對話清晰地落入她耳中,正細細思考著,突然被人推搡了下,接著悲催地被擠了出去。

“你——”她氣結地看著推她出去的男人,正想出口抱怨,就聽得秦朗沉穩冷靜的聲音飄過人群,直直地傳了過來。

“但照目前的表象看,死者是——自殺。”

作者有話要說:  超級崇拜推理小說家,寫破案什麼的好費腦子的說。

☆、峰回路轉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討論聲漸漸大起來,“怎麼會,這分明就是被劫財殺害啊!”“對啊,看他衣服都被扯亂了。”······

秦朗輕咳一聲,掃視人群一番,他眉目英朗,眼神銳利,麵色看不出什麼變化,可空氣裏似乎形成一股無形的氣場瞬間將狂躁壓了下去。

周圍的人都噤了聲,連呼吸也不自覺放輕,全都安靜地看著中間那英氣朗朗的男子,等他作何解釋。

“死者衣著淩亂,褲兜錢夾都被人掏空,表麵上看確實是經過了一番搏鬥。但他頭上脖子上,甚至連手上竟然都沒有一點傷口,連一絲擦傷瘀傷都沒有。試想,如果事實真是他所營造的那種搏鬥打劫場景,怎麼會如此呢?更何況,不管是十三樓還是電梯內,都找不到任何打鬥的痕跡,包括極易掉落的毛發。”

秦朗頓了頓,眼神狀似隨意地看了眼麵前的幾人,繼續說:“再者站在歹徒的角度想,搏鬥後殺死對方,沒有拿了錢夾立刻跑路,而是打開錢夾把錢取走,再把錢包扔在現場,還丟了凶器,這不符合常理。不管在那一樓層,歹徒都會害怕被人看到,行凶後更應該把錢包取走,把凶器帶走,而不是留在現場慢條斯理地把褲兜都翻出來,把錢夾的錢都取出來。”

他這樣一說,在場的人也感到了一絲不對勁兒,哪有歹徒會在這種人多的公共場所槍殺完對方,還把錢夾的錢取出來,把錢夾放回去。難道要先數數多少錢嗎?

議論紛紛的聲音又窸窣地響起,不過還是掩蓋不了清朗平穩的一道聲線。

“不過我說了,這隻是表象。這樁案我隻揭開了其中一道紗,但它歸根結底,第二層紗底下,”他突然一頓,眼底閃過一道銳利的光,“還是屬於謀殺案。”

案件發展峰回路轉,令在場眾人心中吃驚不已。秦朗的話就像一粒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了圈圈漣漪。

這時候,一個探員撥開人群走到他麵前,“頭兒,按你的吩咐,我已經聯係了保險公司的負責人,確認陳立上個月買了巨額人身保險,不過具體賬目得等明天才能核對。”

“無妨,我們已經有足夠證據指出凶手是誰。”

“秦探長,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堂經理額頭的冷汗快要彙聚成河,他不住地拿著帕子擦拭。

“這起案件原本是由死者策劃騙取保費的,隻不過後來發生了些變故,具體什麼情況我並不清楚。但是,可以推測,死者做好一切準備舉槍時卻臨時改變主意,但仍舊被同謀者一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