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邵家的記憶,很快就找了書房,她料定此刻邵易風若是在邵家,那必定是呆在書房裏。

“我要離開。”她徑直走到他麵前,如果沒有邵易風這貨的允許,大門口那層層的守衛,一定不會放她走的。

可對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側了側臉,說,“你過來。”

有了之前的經驗,陸青恬頓時提高了警惕,搖頭道:“我不過去。”

邵易風向她伸出了手,黑色眸子倒映著燈光,宛若琉璃燦爛,在陸青恬眼裏,不知怎麼的竟從他眼裏看出了幾分委屈。

“我看不見你,離我近點。”

鬼迷心竅般的,陸青恬情不自禁地將手搭在了他的手心,由他牽著,一步一步靠他更近。

對方倒沒有像上次一樣將她拉入懷中,而是語氣十分認真地問:“呆在邵家不好嗎?”

“嗯?”陸青恬猶豫了一下,咬咬唇,說道,“我比較喜歡去工作。”

“你原來那家報社,已經重新整頓好了,你隨時可以過去。”

“報社?”陸青恬驚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她她她,她是沒有理由不呆在這裏了嗎?

室內氣氛凝固了一下,最後還是邵易風打破了寂靜,“想喝你做的粥了。”

“自己做去。”

“我是病號。”

“你——好吧,我給你做去。”陸青恬妥協了,看到對方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以前多正經的一個人啊,難道現在是本性暴露?

房間裏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味,空氣中傳來老人壓抑的咳嗽聲。

“父親,你醒了。”厲源走到床邊,淡淡說道。

厲之文躺在病床上睜眼瞪他,今天早上,心腹一臉焦急地跑過來,將昨晚厲淮和厲江同歸於盡的事情告訴了他。

厲之文病重很久,加上老年喪子的打擊,他胸口一口氣兒沒緩過來,直直翻起白眼暈了過去,推進急診室搶救了好久才出來。

“是不是你幹的?”他沙著聲音問,長滿老年斑的手費力垂著床板。知子莫若父,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兒子平時在裝傻,但是他還是不相信他會下這麼狠的心。

厲源站在那裏,兀自翹著嘴角,沒有說話。

“他們是你的親哥哥啊。”厲之文老眼蒼濁,不禁流下淚來。

“那又怎麼樣,老家夥,告訴你,這件事情就是我幹的,”厲源俯身湊近了他的耳邊,低聲說道,微微上翹的桃花眼閃出一絲狠厲的光芒,“順便和你說一下,厲淮厲江的手下和他們一樣都是沒用的,隻將對方的主子打成重傷,還好我的人埋伏在那裏,一子彈過去把他倆全都解決了。”

“你,你······”厲之文重重地喘著粗氣,“我知道你兩個哥哥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他們,可隻要有我在,厲家就有你的一份,為什麼要做的這麼絕?”

“我不要厲家的一份,”厲源直起身子,殘酷地笑笑,“我要的是全部,這是你欠我的!從很多很多年前就欠下的債,不管到了何時,也要還的!哦對了,那個老太婆我也解決掉了。”

他說的很輕鬆,就像是一件極小極小的事,“如果你乖乖呆在這裏,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並侍奉你終老。畢竟你是我的父親,不是嗎?”

說完,他拉開房門大步流星地踏了出去,背影冷硬而殘酷。

☆、她的拒絕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月,季節從春轉入炎熱夏季。

陸青恬走在去報社的路上,想想自己呆在邵家的這些天,好像也沒什麼不適應,因為一切都被安排得很妥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