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你就不能嫁給任何人。”

貞書忽而憶起杜禹,憶起他曾伏在自己身上的動作,嚇的後心一涼。

玉逸塵又道:“若是你嫁了那個男人叫我知道,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並搶你回來。”

貞書腦中杜禹的樣子起了又滅,滅了又起,她心中怦怦跳著,怔怔瞧著玉逸塵,就見他雙手掰了她的頭過來,拿唇封上了自己的唇。貞書心中仍是那日在杜禹家床上的記憶,她本沒有記憶,此刻卻全記了起來。

忽而遠處有琴聲,貞書回頭一看,樓下花圃中不知何時坐了琴師,幾人麵前一盞燭光倒是星星點點。玉逸塵亦拉了琴過來在懷中,和著琴聲彈了起來。

弦聲蕩起,仍是悠而遠,下麵有笛音附合纏繞,交相繞上黛色雲空中去。居中女子吐口開唱,聲音婉轉如黃鶯唱枝: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隨玉逸塵琴聲,又有男子聲音唱起,厚重響亮: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貞書也在莆團上跪坐正了,側眸瞧一眼玉逸塵,見他亦是含笑瞧著自己撫琴,遂又去瞧那花圃中的琴師。女子聲又唱道: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男子聲合道:何時見許兮,慰我彷徨。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隨琴聲漸明快,男女歌者合唱了起來,靜夜寥空中合聲厚重,與琴聲同上夜空。

歌聲即落,琴聲亦止。琴師與那歌者們在下遙拜,悄然退去。貞書本欲想問,那年邁的老歌者去了那裏,轉念一想,必如原來的孫原一般,隻怕都叫他殺掉了。

貞書笑道:“這是《鳳求凰》,我讀過詩,卻未聽過曲。”

玉逸塵仍勾著琴弦問道:“可動心否?”

☆、110|第 110 章

貞書將那琴推遠了自己攀到他懷中坐下,雙手吊在玉逸塵脖子上輕言道:“動心。就算你不彈不唱,隻要你坐在我麵前,我便動心,無時無刻不動心。”

言罷低了眉咕咕笑著。玉逸塵忽而拉她起身往屋內飛跑:“走,去洗一洗你的小髒手。”

他仍是從浴室裏就開始撩撥她,撩撥的她難奈不已要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去。在床上纏弄了許久,貞書與玉逸塵舔丨弄著口舌難分難舍,忽而覺得有什麼溫熱熱的硬東西頂了進來,因上元節那一回弄的狠了她幾欲無法走路,怕他又要將自己弄個半死,嚇的夾了腿問道:“什麼東西?”

手伸下去順手一摸,見是個男子物件一樣的硬|物,嚇的忙扔了道:“這是什麼?”

玉逸塵道:“我以為你會喜歡。”

貞書吞咽半天潤了口舌才道:“別的都好,唯有這個不行,你永遠都不能用它。”

玉逸塵縷了她頭發一絲絲扔在臉上遮了她的眉眼才笑了道:“好,永遠不用。”

他仍漸漸退了下去,將她全身都吻遍才為她釋放歡愉。事過後兩人擁在一起躺著,貞書沉沉欲睡,忽而就聽玉逸塵在耳邊輕聲道:“未見你之前,雖是這樣的人生與命運,可我本無憾。遇到你,才生出憾心來。”

貞書聽玉逸塵說的真切,亦知他心此時必是摧傷,拱在他懷中言道:“我愛你,愛你殘缺的身體並你古怪的靈魂,你的一切我都喜歡,便是你犯下的罪惡,到了閻王爺的麵前我也願為你分擔一半,隻是,往後若不為自保,千萬不能再做傷天害理的事,可好?”

玉逸塵道:“好!”

兩人沉沉睡了一覺,醒來已是四更。玉逸塵早起仍要上朝的,貞書在外混了一夜,此時再不回家也怕蘇氏與貞怡偶然發現自己房中沒人要心焦,是而一起起床梳洗過了,套好馬車便出了川字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