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張少楠到了蘇家,進了蘇妙忠的書房剛坐好就迫不及待問:“郭局長到底出了什麼事?”
蘇妙忠說:“受賄,在他家搜出三百萬。”
“怎麼可能?郭局長怎麼可能受賄?他很稱職,求他辦事稍微有點踩過界他都不願意。”
“是栽贓,還有一大幫人,有些有證據,有些沒證據。”
“什麼意思?郭局長會不會有事?”
“難說。”蘇妙忠歎了口氣,“這個城市開始不太平,你近來不要幹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救救他?你們怎麼說也是親家。”
“就因為這個關係,我不能,我也無能為力。如果隻是栽贓,查明白不難,一般不會直接抓起來再查,直接抓起來問題就嚴重了,你指望我有多大能耐?”說著說著,蘇妙忠突然暴躁起來,“媽的,過不了多久可能我都自身難保。”
張少楠被嚇著了,蘇妙忠那麼強悍亦會自身難保?他預感到有大事要發生,可惜蘇妙忠不說,他不得不去問米素素。
開車到了米素素的咖啡廳,可惜,米素素並沒有說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給張少楠的感覺就好像蘇妙忠那樣有所隱瞞,就反複說一句話:“希望我們不要成為敵人。”
“什麼意思?”
米素素搖頭:“回去吧!”
當晚,張少楠回了蘇素凝家,蘇素凝父母明天回蘇格蘭,蘇素凝要送,蘇妙忠也一起送。
和蘇素凝翻雲覆雨了數遍,第二天早上張少楠送她到機場彙合蘇妙忠,以及他們的父母。看著他們進入了旅客通道,又到外麵看著飛機起飛,張少楠才離開機場。接下來的這一天,張少楠過的好不安,坐在辦公室裏莫名其妙的煩躁……
下班時,張少楠接到蘇決然的電話,蘇素凝說他在廣西,明天回來。
轉眼到了第二天,張少楠還沒有睡醒,手機就響個不停,迷迷糊糊按了接聽鍵,對方才說一句話就把他嚇到魂飛魄散。
張少楠匆匆忙忙起床,隨便找了個旅行袋塞了幾件衣服進去,然後拿了證件衝出家門,開車往機場趕。路上不停打電話,給何巧巧打、給蒙芸打,還有馬丁和岩石、三娘。他們三個是蘇妙忠的得力幹將,蘇妙忠的大部份生意都由他們分配打理,張少楠當初以為他們是朋友,後來才發現原來沒那麼簡單。
到了機場,張少楠給蘇決然打電話,打不通,郭曉婷的也打不通,隻能發短訊,然後買了飛香港的機票。
張少楠著急的很,剛剛的電話是蘇妙忠的司機兼保鏢打來的。蘇妙忠出事了,一進蘇格蘭的家門就遭到了襲擊,蘇妙忠受傷,蘇素凝也受傷,重傷。兩位老人家倒沒事,當時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農莊看他們種的瓜果,剛好逃過一劫……
到了香港,轉機前張少楠又打了一遍蘇決然的電話,這次打通了,說清楚了事情,蘇決然說他會盡快趕到蘇格蘭。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張少楠到了英國倫敦,不過由於是大晚上,沒有去格拉斯哥的飛機,隻能坐火車,所以到了格拉斯哥已經是深夜,給保鏢打電話,保鏢無法來接,躺在醫院,弄個手機都很困難。
張少楠罵罵咧咧走出火車站,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一輛車,看見一輛私家車開過,他立刻跑出去,張開雙臂。
咯吱一聲,靜夜裏顯得異常尖銳的刹車聲,那輛車停了,是輛很囂張、很豪華的歐洲版法拉利,車窗打開,一個腦袋探出來,是個女人,她愣了,張少楠也愣了,因為那竟然是他在泰國她救過的那個女人……
“張?是你嗎?你怎麼在蘇格蘭?”她最先反應過來。
“是的,我剛來,沒空說,幫我個忙,送我到聖母醫院。”
張少楠上車,蘇格蘭女人很快啟動車子,她告訴張少楠她剛從朋友家出來,沒想到碰見他,她覺得很榮幸。張少楠沒心思跟她瞎扯,問去聖母醫院多遠,她居然不知道,她是愛丁堡人,不是格拉斯哥人,張少楠隻好給保鏢打電話,保鏢沒接,最後蘇格蘭女人打電話問她朋友才拿到大概地址。
到了醫院,整整花掉了一個小時,然後費了好大勁才在三樓一個病房找到保鏢,病房外麵還有警察,不讓他們進,後來蘇格蘭女人說了幾句什麼,兩個警察立刻肅嚴起敬,連連點頭,馬上讓他們進去……
保鏢躺在床上,半邊臉浮腫,右臂掛在脖子裏,一條腿打了石膏,看見張少楠走進病房,稍微有點激動,張少楠問:“他們人呢?”
“老板在做手術。蘇小姐在看護病房。至於小袁,死了!”小袁是另一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