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一揮,窗簾緩緩向中間靠攏, 將窗外的景色徹底隔絕在外麵。

蕭刑看著白漠輕側臉,明亮的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投放在窗簾布上,中間隔著一段伸手可觸的距離,蕭刑驀然想起了司寇言,關於十一重天,她們兩人的記憶都隻是片段,而司寇言知道全部。

“她又對你說了什麼?”

“她問我想不想回十一重天。”白漠輕很坦誠,轉身看著蕭刑眼眸向她走近,蕭刑眼裏有害怕,白漠輕看到了,心裏如被針刺揪地痛了一下,拉住蕭刑的手笑著安撫她,“我不回去。”

蕭刑明顯鬆了口氣,跟著笑了起來,抱住白漠輕腦袋靠在她肩膀上,“真怕你會和司寇言離開這裏。”

想到白漠輕的修為,蕭刑心裏愧疚不安,上一次化仙劫白漠輕就該魂飛魄散,是她花了一半修為用自然之力強行將白漠輕散開的魂魄凝聚,再渡劫,恐怕白漠輕的魂魄瞬間湮滅。

如果在白漠輕渡劫的時候開後門……

蕭刑想起了成為守界人時發的誓,她以神血為誓,守著這一界,放任任何一個人修煉成仙,她將灰飛煙滅。

除非白漠輕跳過仙道直接成神,才不歸她管。

可白漠輕的一身神修沉在了墜神湖,想要成為神,必須離開這裏。

心裏做出了決定,蕭刑閉上眼睛有些艱難地開口:“小漠,如果司寇言有辦法帶你回十一重天,你……和她回去吧。”

“你說什麼?”白漠輕推開蕭刑,滿臉震驚,她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讓我和司寇言一起走?”

“你有修為落在墜神湖,等你拿回修為,再回這裏。”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蕭刑繼續說:“等你恢複成神,就不必渡劫了。”

明白了蕭刑的意思,白漠輕臉上表情緩和,“你忘記雲夙了嗎?她現在是真龍,龍最擅空間之法,要去十一重天,找她就是了。”

白漠輕拉住蕭刑手腕,神念一閃,帶蕭刑去了緋月房間。

飄窗上,緋月跨腿坐在雲夙腿上,左手抓著雲夙衣服,右手按著雲夙後腦勺,吻得強勢激烈,而雲夙,雙手圈著緋月的腰,任由緋月在她身上放肆。

看著激.吻畫麵聽著兩人粗重的喘.息,蕭刑壓下笑意淡淡地說:“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飄進兩人耳朵裏,緋月停下動作回頭,看到白漠輕和蕭刑,嚇得立馬鬆開手站起來,“你們兩個怎麼進來了!”

不敲門就進來,打斷她和雲夙的好事,太沒禮貌了!

完全不記得她自己也曾三番兩次打斷蕭刑和白漠輕。

雲夙緩緩睜開眼睛,眼眸裏的喜悅與情.欲交.融不散,擦了下唇角緋月留下的水漬,目光在蕭刑和白漠輕臉上掃過,最後與白漠輕對視,起身問道:“有急事嗎?”

的確是急事,但不急在這一時,白漠輕看了眼氣呼呼的緋月,笑著說:“等你們有空再說吧。”拉著蕭刑又回了她們自己臥室。

緋月氣得直跺腳,故意的,絕對是故意!

轉頭看到雲夙不氣不惱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緋月更生氣,哼了一聲爬上床,被子一裹,倒頭就睡。

雲夙一臉懵逼,自己笑得這麼溫柔,緋月怎麼還生氣?

隔著被子從背後抱住緋月,在她耳邊低聲細語,“月兒,怎麼了?”

灼熱的呼吸落在後頸,絨細的汗毛瞬間立起,那裏是緋月敏[gǎn]脆弱的的地方,緋月往被子裏縮了縮遮住脖子,“困了。”

聽她困了,雲夙把燈關了,昏暗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落在床上,正好照著兩人,雲夙望了望血月,揮手拉上窗簾,圈著緋月的腰將她抱在懷裏,“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