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不了藏不掉。”

也是有這個原因在,所以每次緋月拒絕更進一步的時候,她都順勢停下了手。

漠輕的血……

緋月豁然明白,拉著雲夙進了客廳,急乎乎地說:“輕輕,你能不能幫雲雲消掉這個印記?”

白漠輕正在走神,聽到緋月焦急的聲音,立刻抬了頭,緋月一手摟著雲夙的肩膀,一隻手指著雲夙裸露的後背,對白漠輕說:“這個看起來很像血契。”

經緋月這麼一提,白漠輕想起來,人和妖可以用血訂下契約,血契形成之後,妖與人相護相守,但凡背棄,灰飛煙滅。

但雲夙背上的印記,是自己不小心把血吐她身上的,沒有結過任何契約,不屬於血契。

白漠輕站起來,攤開手掌放在血色蓮花上,運神識,試著將滲入雲夙肌膚的血一點一點引出。

“唔……”雲夙痛得悶哼了一聲,隻感覺身體裏的血液全朝那裏湧去,將要破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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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習習夜涼如水,唐悅跟在蕭刑身後隨著蕭刑的步伐慢慢向前走。

走到江邊,蕭刑停下了腳步,江麵靠岸停著幾艘小船,遠處還有一艘遊輪嗚嗚作響,緩緩向她們這邊靠近,蕭刑側頭看著唐悅,唐悅微彎著腰,雙手搭在石頭砌成的護欄上,眺望著江麵。

蕭刑問道:“你怎麼和她解釋的?”

“我告訴她,我和謝相遇沒有任何關係,她直接出來了……”

酒吧裏的燈光很暗,偏偏到處都是人,音樂還十分吵鬧,唐悅進了酒吧後,擠著人群在裏麵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安懷穀。

就在白漠輕幾人走後,安懷穀接到了電話,一個陌生號碼打過來的,環境太吵聽不清,安懷穀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裏接完電話出來,就看到一個人在人群中四處張望。

憑感覺,那是唐悅,走近一看,還真是她。

黑暗的燈光下,安懷穀能看到唐悅眼裏的著急,唐悅看到安懷穀,微愣了愣,用力將安懷穀擁入了懷中。

安懷穀的反應沒唐悅激動,甚至有些冷漠,她推開唐悅,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問她:“你和謝相遇什麼關係?”

唐悅早做好了向安懷穀解釋的準備,加上蕭總對自己的提醒,聽到安懷穀的質問後並沒有驚慌,十分冷情的回答說:“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聽了唐悅的回答,安懷穀冷笑了一聲,甩開唐悅的手轉身就朝酒吧門口方向走。

何其相似的一幕,隻不過上一次安懷穀離開酒吧的時候扇了自己一巴掌,而這一次,隻是一聲冷笑。

唐悅趕緊追了出去,拉住安懷穀問她怎麼了,安懷穀停了停腳步,冷聲說:“你和她連床都上了,還沒關係?”說完再不願意和唐悅多說一句。

再之後,就是白漠輕和蕭刑看到的那一幕了。

“唐悅,安懷穀準備出櫃了。”蕭刑轉過身神情嚴肅地對唐悅說:“在這之前,她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哪天要分開了,便分開了。”

突然知道這麼一個消息,唐悅震驚得整個人懵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蕭總,你說她,她要出櫃?”

驀然想起之前在辦公室裏說的話,原來,那不是玩笑話,她真的想要出櫃。

蕭刑抬手搭在唐悅肩膀上,“謝還是安,你應該清楚,要選哪一個。”

動搖退縮的心在這一瞬間確定心意,對著蕭刑看透一切的眼眸,唐悅的目光漸漸堅毅,“蕭總,從來就沒有選擇這個事,從始至終,隻有安懷穀。”

蕭刑收回手,笑了笑。

“蕭總,我要去找懷穀了,以她的脾氣,我去晚了就真的完了。”說著轉身往繁華的大馬路走,走了幾步回頭,“蕭總,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