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她一步碰到了筆記本,溫如水抬頭,王君玨的目光投了過來,含著歉意的眼神讓人看得心裏悶堵,溫如水縮回手, 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唐悅關了投影儀,轉頭看到王君玨呆怔在那裏,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眼正往會議室門外走的溫秘書,輕歎了口氣,叫了安懷穀一聲,“懷穀,走了。”
“好。”安懷穀笑盈盈地應了一聲,走到王秘書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王秘書垂眸,自顧自解釋:“她以前不這樣……”
聽她說話語氣,感覺她下一秒就要哭了。
感情的事情最不好插手,安懷穀也隻能裝作不知道溫如水對王秘書的感情,笑著回答:“女人嘛,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脾氣反常,走吧。”
白漠輕跟在蕭刑身後進了電梯,按下關門鍵之後並沒有按樓層,抓住小橘貓的後頸把她從懷裏拎到地上,凝視著蕭刑,柔柔地喊了她一聲,“阿刑。”
小橘貓仰頭看白漠輕,她的眼神溫柔得像初春的煦日,流溢盈動著濃燦的愛意,再看看蕭刑,蕭刑的氣場莫名輸了一截,竟然給人一種往常沒有過的柔弱感。
小橘貓往角落縮了縮,她終於覺得自己礙事了,這會兒她不應該在電梯裏的。
可能怎麼辦呢,跟都跟進來了,又不能突然消失。
想了想,轉身背對兩人,“你們想做什麼都可以,我不會看噠。”
白漠輕瞥了小橘貓一眼,目光落到了那隻纏著紗布的手上,伸手扶住蕭刑手腕把她手抬了起來,捏住紗布的結,慢慢拉開。
“疼嗎?”白漠輕抬眸看著蕭刑,一圈一圈繞開紗布,露出了掌心上的血痕。
刺目的血痕從中指底部開始縱向貫穿了整個手掌心,將掌心上的三條線截斷。
順著血痕白漠輕用手指輕輕撫摸,她指尖的溫度略高於蕭刑的體溫,蕭刑看著白漠輕的動作,心裏酸澀,眼眶微微有些發紅,“這裏曾經是我的命運線。”
破開舊的命運線,血凝固成了一條新的命運線,蕭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再壓抑不住心裏那親近的渴望,攬住白漠輕閉眼吻住了她的唇。
柔軟微涼的唇瓣一如當初甘甜,酥酥|麻麻的癢意自唇間散開,像平靜的湖泊被投入一顆小小的石子,蕩開一圈又一圈漣漪,旖旎而又美麗。
手鬆開,紗布從白漠輕的手指間滑落,飄到了地上,白漠輕抬起手勾住蕭刑的脖子,撫著她的後腦勺回應她。
細碎的吞咽聲此刻在安靜的電梯車廂內,很是清晰。
小橘貓忍不住偷偷回頭看她們,兩人吻得投入忘我,還真當自己不存在,小橘貓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她想雲夙了,她也想親親。
電梯門在這時候忽然打開,門外三個人看到電梯裏接吻的兩人以及一隻抬著頭認真地看接吻的貓,頓時無措,尷尬在原地走也不是,進也不是。
還是安懷穀最先反應過來,將頭發撥到耳後,若無其事地轉頭對身旁兩人說:“唐助理,王秘書,我們還是走樓梯吧,也就三層樓,別浪費公司的電了。”
會議放在二十五樓的高級會議室,走樓梯去二十八樓不會累到哪裏去,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們剛剛按的是總裁專用電梯。
誰能想到她們的蕭總會在電梯裏和白漠輕接吻!
感覺職業生涯危險了。
唐悅一聽,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附和著點頭,“嗯,走樓梯吧,正好運動一下。”
兩人看向王秘書,王秘書定定地看著電梯裏接吻的兩人,眼神複雜,有驚訝,有恍然大悟,還有其他說不清的情緒。
安懷穀見她直勾勾地看著,而蕭總和白漠輕絲毫沒有被影響,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越吻越深,忙拉住王秘書的胳膊硬生生把她給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