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珊的死全都是因為你！”
說這話時，文萱兒猙獰萬分，仿佛蘇秋秋是無惡不作的殺人凶手。
蘇秋秋眉緊蹙。
她之前以為凶手是高航，現在文萱兒又說人是她殺的……
“是你。”她冷靜地糾正文萱兒。
文萱兒勾唇一笑，指尖捏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補充說：“她是因為你才會死，蘇秋秋，你休想把自己摘幹淨。”
“……”
“黃珊也一定在下麵等你了，我送你過去，她一定會感激我的。”
說著，文萱兒長長的指甲霍地嵌進她的肌膚裏，血從指甲裏滲出來。
下巴處的肌膚脆弱不堪，這一掐快掐到蘇秋秋骨頭上。
疼痛……
蘇秋秋緊咬牙關，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為什麼？”
短短三個字，蘇秋秋疼的牙不住打顫。
“你問黃珊為什麼會因為你死掉嗎？還不是那個沒用的東西，讓她整治你，結果害得程遇住院。這點事都幹不好，還留她做什麼。”
文萱兒嗤道，語氣中毫無悔改之意。
蘇秋秋眼睛驀地睜大。
整治她……
是讓她當替身拍戲那一次，她僥幸躲過，結果害得程遇胳膊受傷。當時，她們猜測是黃珊所為，後麵因為黃珊死了，這件事不了了之。
原來……文萱兒當時也參加了。
是了。
文萱兒向來不吝嗇秀她的身材，又怎麼可能突然矯情起來，不願意演那一段，分明就是兩人算計好。
“想起來了？”
文萱兒對她現在驚恐的神色很是滿意。
“那你也……用不著殺她……”
黃珊再怎麼沒辦好，文萱兒也沒必要下狠手害她。
要知道，黃珂不是好惹的。
“怎麼沒必要？程遇傷成那樣，如果沒個人背鍋可能會善罷甘休？隻有瘋了、死了的她才會乖乖閉上自己的嘴。”
她輕蔑的語氣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一條鮮活的人命，在她眼裏宛如一隻螻蟻。
蘇秋秋突然覺得這個人很可怕。
比猜到弑父時還要讓她害怕。
“……你瘋了。”
良久，蘇秋秋才喃喃地說。
覺得自己殺人沒錯，自己的錯誤用別人的生命來抵償，不是瘋了是什麼。
“哈哈哈……”
聽到這話，文萱兒笑出聲。
“就算是瘋也是被你們逼瘋的！”
蘇秋秋平靜地看文萱兒瘋癲的樣子，說：“文萱兒，你收手吧。”
“不可能！你休想騙我放過你！”
“你父親……是你殺的對吧。”
“對！他活該！他該死！”
文萱兒沒有否認。
聞言，蘇秋秋沒有絲毫訝異，從王麗華說完那些話後，她就基本肯定了。而她把自己綁過來，更加肯定她的猜想。
此時她這樣問，隻是確定而已。
她早已沾滿鮮血。
“他是你父親。”
他有再多不該，再多的錯，他也是生她養她的父親。
“他才不配當一個父親！”文萱兒氣的指尖又嵌進去一分，指甲抵在骨頭上。
疼痛感從臉頰處蔓延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