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幹嘛不讓我問!”
蘇母不滿地拍了下蘇父的肩,嗔怪道。
“小秋不想說,我們問了也沒用。”
“就算沒用,那……你瞧瞧剛才小秋那樣子……肯定是受欺負了啊!怎麼也得問問。”
“問了你能做什麼?”
“不管能做什麼,總得了解一下是不是。難道你女兒在外麵受欺負了你也不管的嗎?真的是!算了,不跟你說了,我自己瞧瞧去。”
蘇母說完,轉身進了蘇秋秋房間。
房間燈熄了,一片灰暗。
蘇母開燈過去,看了看蒙在被子裏的蘇秋秋,柔聲問:“秋秋,你睡了嗎?”
沒有回應。
蘇母又小聲叫了兩聲,依舊是得不到半句回應。
見狀,蘇母歎氣,說:“那你先好好睡覺,別的我們明天再說。”
夜,又變得寂靜起來。
蒙在被子裏的蘇秋秋盡力去抓著自己的肩,讓身體抖動的幅度變小。
眼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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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蘇秋秋躲在房間裏,躲了一上午,才出門。
她小臉慘白的沒有半絲血色。
蘇母見了,慌的不行。急忙走過來,拉著她的手問:“秋秋,你這究竟是怎麼了?昨天晚上究竟是發生什麼了?你告訴媽媽好不好?”
蘇秋秋抬眼看了眼蘇母擔憂的神色。
她張唇,微微翕動。
想說,但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母雖然疼她,但是個固執保守的人。如果讓蘇母知道自己腦抽和程遇簽了一年的婚約,一定會勒令她立刻和程遇離婚。
這種行為,在蘇母眼裏是驚世駭俗。
可她既然答應了,就斷然不能毀約。更何況……她還想用這段婚約換個東西。
“秋秋,你們那個小公司,應該接觸不到這種大腕吧?昨天程遇來找你究竟是幹什麼?”蘇母急的不行,等不到蘇秋秋回答,問題一個又一個地拋出來。
蘇秋秋吸了吸鼻子。
她輕聲“解釋”:“前幾天,祝羌垣來我們公司,說要投資我們的劇本,但是要求程遇先生來主演。公司交給我洽談,我之前有聯係程遇先生,但是他一直很忙,昨晚才抽出時間。”
“洽談合同?可你昨天……”
她昨天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就隻是談了合同?蘇母不信。
“程遇先生酒喝多了,誤把我當了別人。”蘇秋秋睜著眼睛說瞎說。
“喝多了?我聞他身上沒酒味啊?”
蘇母並不好糊弄。
蘇秋秋眼睛眨也沒眨,“他酒量淺,可能媽你沒聞出來。總之沒事的,後來程遇先生向我道歉了。”
“是這樣?”
“嗯嗯!”
蘇秋秋認真地點頭。這模樣,說是為了蘇母相信,但更多的是讓自己信服。
“原來是這樣。”蘇母拍拍她的頭,“我昨晚嚇半死,還以為他欺負你了,是誤會就好。對了,那合同談好了嗎?”
蘇秋秋攤手。
“我們公司終究是小,說服程遇先生還是有點難度。”
“也是。但是秋秋啊,你要記住,咱們家不缺那點錢,你可不要為了說服程遇,去碰一些別的東西。”蘇母叮囑。
“嗯嗯,我會的。”
她明白蘇母的意思。
蘇母是讓她不要為了合同,委屈自己,把自己送到程遇床上。
她是沒有這麼做,但是,她把自己賣了。
賣了一年。
她昨天晚上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說服程遇,她想不到說服的辦法,但是想到了一場交易。結婚前,他答應離婚時送她一套房和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