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編劇,你病好了呀?”
文萱兒反應極快,妖嬈地撥了下頭發,和蘇秋秋寒暄。
蘇秋秋愣在原地,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程遇出軌了!
這個認知使得蘇秋秋笑不出來,手背在身後,呐呐地說:“文小姐,好……巧。”
“我在和阿遇對戲。蘇小姐,你來找阿遇有事嗎?”
文萱兒避重就輕。
蘇秋秋:“……”
叫的這麼親密,又用“對戲”當借口。蘇秋秋更加肯定猜想。
“誰?”
房間裏,傳出程遇的聲音。
“是蘇編劇,她好像有事找你。”文萱兒挪了挪位置,給蘇秋秋讓路,笑著說:“蘇編劇,有事進來說吧。”
“嗯。”
蘇秋秋應一聲,慢吞吞地進去。
“有事?”
程遇半攏著浴袍,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桌子上,兩份劇本攤開放在一起。
真的隻是在對戲嗎?
蘇秋秋咽咽口水,隻覺得話都梗在喉嚨裏,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文萱兒將蘇秋秋神情看在眼裏。
她拿起大衣穿上。
“蘇編劇似乎有重要的事,阿遇,我先回去了。”
“嗯。”
直到文萱兒將門關上,程遇才抬起頭瞥了眼蘇秋秋,說:“你身體剛好,半夜跑過來做什麼?”
“她……文小姐……你們剛剛在幹什麼……”蘇秋秋咬牙,用著很大的力氣將這段話說出來。
“對戲。”
“對戲?你們這樣對戲?穿成這樣?”蘇秋秋一連串的問題拋出來。
“有問題?”
“……”
蘇秋秋抿唇。
當然有問題,孤男寡女,穿成這樣說是在對戲誰會相信。
如果今天進來的是程珞雪,她該多傷心。
“程遇先生,請您注意您的身份。”她抖著唇,說。
“哦?”
“這事如果讓……讓你喜歡的人知道,她肯定會難過的。”
蘇秋秋本想說如果讓程珞雪知道,可是程遇不知道她知道她們兩個人的事,所以她換了個說法。
聞言,程遇將浴袍攏好,漫不經心地說:“你難過了?”
她不難過,她生氣。
她替程珞雪生氣。
蘇秋秋搖頭,“總之您這樣十分不好。”
“嗬。”
不難過?
又是一聲冷笑。
“程遇先生,希望您下次可以收斂些。”蘇秋秋攥著拳,梗著脖子將話全說完。
程遇笑了。
笑的很輕。
蘇秋秋狐疑地看著他。
“你沒難過,你說這些做什麼?我如何還要得到你應允?”他眯著眸,笑問道。
蘇秋秋身體僵住。
就算他出軌,也是他和程珞雪的事,她的確沒立場來指責他。
蘇秋秋覺得難堪的很,她咬唇,小聲說:“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說完,她趕緊跑出去。
程遇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輕輕抿一口。小家夥吃醋了,看來初具成效。
回到房間後,蘇秋秋懊惱地敲了兩下頭。
她真是太衝動了。
這樣程遇肯定會誤以為自己喜歡他,才說那些話。事實上,她隻是替程珞雪抱不平。她才不會喜歡他,一點都不喜歡!
是吧?不喜歡吧?
蘇秋秋心咚咚跳了兩下,又有些狐疑地問自己。
另一邊。
文萱兒從程遇房間出來後,並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折身進了另一間房。
蘇秋秋燒已經全部退了,第二天,她跟著楊琪一同去劇組。
剛進門,就聽見裏麵熙熙攘攘,似乎在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