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導演黑著臉,看著丁成。
丁成身體後退兩下,帶著些恐懼說:“她和蘇編劇早就不和,之前在床上灑玻璃碴也是黃珊幹的,我當時害怕不敢說出來。但是她沒想到受傷的是程遇,她一定是怕程遇追究才畏罪自殺。”
“玻璃碴……”
警察點點頭,又繼續記下來。
“我不是主演,黃珊怎麼會早就預料一切……”
她又不是神,怎麼可能算到這些。
聞言,文萱兒的助理舉手站出來,說:“早上黃珊有來找過萱兒,拜托萱兒不要演這一場次。萱兒才會在影棚說那些……”
所有的一切都對上了。
黃珊千算萬全,在最後一環出了差錯。然而,那天晚上她想找蘇秋秋,殊死一搏。沒想到蘇秋秋不在,最終選擇自殺。
好像很有道理,但蘇秋秋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草率,一切都太草率。
“那現在就結案了,黃珊畏罪自殺。收工。”連警察的話也很草率。
已經結束了,眾人該忙什麼忙什麼。
蘇秋秋皺著眉思考這件事裏奇怪的點。
“秋秋。”楊琪拍了拍她的肩。
蘇秋秋回過神,看向楊琪。
楊琪目光帶了些閃躲,她朝走廊裏比了比手勢,小聲說:“我們回去吧,我看這裏瘮得慌。”
“琪琪,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蘇秋秋和楊琪出去後,有些疑惑地開口,“程遇先生的傷並不是大事,黃珊家裏又有些背景,就算此事敗露,也不至於畏罪自殺吧?”
“誰知道。說不定她是太喜歡程遇,怕程遇知道這些一時想不開。”
“這樣嗎?”
好像有點道理。
“哎,你想那麼多幹什麼。她可是想害你,你看她三番兩次的針對你,死了不是活該嘛!”楊琪挽著她胳膊,往影棚走。
蘇秋秋也就不再說什麼,回頭遲疑地看了兩眼身後的樓。
拍完這周的戲,蘇秋秋照例趕回S市。
黃珊自殺的消息傳遍全國,哪怕黃珊隻在劇中露了兩集,但這也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露麵。因此,更加多的人了解到《她比糖果甜》,《她比糖果甜》點擊量又上升了許多。
蘇秋秋看到這消息,並不開心。
用死者得來的噱頭,有什麼值得開心的。
這些消息蘇秋秋看的心煩,她索信收拾收拾回家。
她已經半個多月沒回去了。
蘇母照舊和牌友坐在客廳搓麻將,蘇秋秋一進門,牌友笑著說:“這不是我們的蘇大編劇嘛,放假回來了呀?”
“嗯嗯,吳姨好。”
蘇秋秋禮貌地問好。
“小秋啊,你那個劇是真好看,我們一家都在追著看。就是……就是這個更新慢了一點。你肯定有後麵的資源,要不分享我點唄?”另一個牌友說。
“你不懂瞎說什麼,小秋那是每周拍更新的。劇情隻要沒播出來隨時可能有改動,哪裏有給你看的。”
吳姨翻了個白眼,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
“吼吼吼,我胡了。”蘇母將麻將一推,笑著伸出手。
“哎呦,你怎麼又胡了,不行不行,重來重來我們繼續。”
“就是就是,重來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