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蘇秋秋把包放下，去書房。
書房的門沒關嚴，蘇秋秋手剛擱在門上，門就自動開了。
她背著手走進去。
“你工作還沒結束嗎？”她走過，小聲問道。
程遇陰著一張臉，沒回她。
蘇秋秋慢吞吞挪過去，“工作永遠都做不完。不早了，要不先去休息。剩下的明天再來吧。”
“你去哪了？”
程遇抬起頭，眼眶裏帶著些猩紅色。
蘇秋秋咯噔一下，“我……我和高助理在討論劇本。”
“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
“你答應過我什麼？”
“呃……我……我說過我會在晚上九點之前回來。不過……我也是因為和高慶聊的太久，沒注意時間。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
“嗬。”
程遇似乎並不滿意。
“對不起……”
程遇伸手扯了扯領帶，冷笑著說：“每次對不起三個字說的挺順。”
蘇秋秋抿著唇，不敢說話。
她每次在程遇要生氣的時候先道歉，不就是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嘛。
“蘇秋秋。”
程遇喊她名字。
“我在。”蘇秋秋像做錯事，準備被教訓的小學生，乖巧地應道。
“你是誰？”
“啊？”
這是什麼問題？
“你是誰。”他又問一句。
“我是我自己啊。”
程遇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你叫什麼？”
“蘇秋秋。”
在他冰冷的眼神下，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是自己，叫自己名字的時候格外小心翼翼。
“你叫，程蘇秋秋。”
“啊？”
“以前，女方嫁給男方，會跟男方姓。雖然現在已經沒有這種說法，但是不代表這種事不存在。”
“……”
但那是舊習，是把女人當做附屬品一般的存在。
現代社會，人人平等啊。
程遇繼續說：“這個名字不是把你打上我的標簽，而是，我們已經結婚，我們是一體的。古時候講究女子以夫為天，丈夫在前。而現在，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做一些事能考慮到我，你的丈夫。”
“好。”蘇秋秋點頭。
雖然不知道哪裏有問題，但是聽起來沒毛病。
“知道你錯哪了？”
他敲著桌子，看著她。
蘇秋秋抬起頭，狐疑地看他。
錯？
她迷茫不知地搖頭。
“嗬。”程遇冷笑一聲。
“那個……你能指教我一下嗎？”蘇秋秋小聲問。
可能她回家晚是錯了，但是這和他剛才說的那些道理沒有關聯吧？
她get不到啊。
“蘇秋秋，你開公司是想做什麼？”
他沒回答蘇秋秋的話，而是又問了個問題。
“因為我想變的優秀，更想配的上你。”蘇秋秋回答。
“可以。”程遇點頭。
蘇秋秋更莫名。
他說：“你開公司是想優秀，是想配上我，我是主體。那你現在在做什麼？第一天，十一點才回家。如果不是高慶提前告知我，我甚至擔心你出事。”
“對不起。”
他這樣說，蘇秋秋能懂他生氣的點。
“你想變優秀，我讚成你。但是，如果你因為本末倒置。這個公司你開的意義是什麼？等你公司蒸蒸日上，我們之間越來越遠，然後離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