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側陣地的起義軍士兵比迫擊炮彈幕發射的時間提早了一分鍾發起進攻,也正是這一分鍾,讓他們避免了無意義的犧牲。
昔班尼抬著鼠特林機槍,在戰壕中縱橫,凶猛的火力無人可擋。狂熱的起義軍在昔班尼的火力掩護下,從側翼突然反攻,把守護左側的兩個國家憲兵隊給打懵了,轉眼間把精於射擊疏於拚刺的憲兵部隊拉入近戰狀態。
國家憲兵隊的勇氣不可忽視,即便敵人十倍於己,憲兵們仍舊堅持抵抗著,甚至不惜拉響手雷與敵人同歸於盡,這是普通的帝國軍隊根本想象不到的事。
然而左側守衛的兩個國家憲兵班組遲早會被絕對數量優勢的起義軍吞噬,在昔班尼的觀察中,那棟部署了雙聯裝機炮的建築,最多布置了三個步兵班組,自己的部隊依然有絕對數量優勢。
“拿出全部的兵力,隻留下最少的人守衛陣地,其餘人跟我猛攻!”
昔班尼振臂一呼,成千上百的起義軍就像無腦的蟲子一樣,呼喊著“神靈護佑”、“神國萬歲”的口號,像熱帶雨林中的蟻群那樣朝著雙聯裝機炮所在的位置蜂擁而上。
雙聯裝機炮被布置在正麵的射擊口,短時間根本無法顧及側翼的敵人,這也是昔班尼認定自己能大獲全勝的原因之一。再加上手中擁有火力強大、能持續輸出的鼠特靈機槍,鼠特靈打出的彈幕能把厚實的鋼筋混凝土牆壁一點點的腐蝕掉,隻要再持續射擊一會兒,起義軍的敵人連個像樣的掩體都沒有。
“在神靈的武器麵前化為灰燼吧,帝國政府的走狗們,侵略神國的外國入侵者,通通......”
“砰——”
昔班尼睜大了雙眼,盡是難以置信的神情,倒在血泊中。他想說些什麼,喉嚨卻早已被子彈打斷了半截,氣管中滲入了鮮血,讓他連咳嗽都做不到。不知是窒息而死,還是流血過多而亡,隻是怔怔的指向敵人所在的方向。
後來的起義軍戰士似乎想要繼承昔班尼的遺誌,繼續操作這挺威力強大的鼠特靈機槍,隻聽得“砰、砰”幾聲,機槍手再次倒在血泊中。
“魔鬼!有魔鬼盯上了這挺機槍!”
普遍愚昧的起義軍士兵無法解釋這種恐怖的景象,隻要有人觸碰到這挺機槍,轉眼間就會被精準的子彈打爆腦袋、打穿身體,沒有敢繼續去操作鼠特靈,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他們寧願犧牲在衝鋒的路上。
“砰、砰、砰”
彈殼飛出的聲音清脆悅耳,查理手中的這杆步槍是單發射擊步槍,需要拉大栓,在一眾擁有持續火力的士兵中顯得十分落後的樣子。但是這杆步槍卻是聯邦共同體的裝備序列中最時髦的貨色,裝有戰術掛件導軌和六倍鏡,腳架也沒有直接架設在槍管上,使用的是最新狙擊理念打造的浮動式槍管。
不到兩百米的狙擊距離,對查理而言這實在太過容易,起義軍幾乎完全不具備預防狙擊的理念,也沒有相應的狙擊手或者精確射手來反擊查理。查理隻需要一個接一個的把起義軍的重火力操作手、神官(軍官)敲掉,那這些起義軍很快就會變成一群烏合之眾。
白衣騎兵的單兵火力,也讓關陣失明白了什麼是聯邦式的闊綽。他之前還不知道這些身穿外骨骼的白衣騎兵背上的大筒子是幹啥用的,直到這些白衣騎兵們把大筒子扛在肩上,朝起義軍最密集的人群中發射堪比155mm榴彈炮威力的炮彈時,灰色守望這才意識到在火力方麵,雙方仍有巨大的差距。
大筒子隻夠打上一發,之後便是白衣騎兵們大開殺戒的舞台,沒有人扣著扳機把子彈嘩嘩嘩的傾瀉出去,每一次射擊都是非常精準的短點射,非常有效的遏製了敵人的衝鋒。這不免讓灰色守望的戰士們有些失落,這些聯邦的普通駐外部隊,似乎一點也不比身為東方陸軍精銳的灰色守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