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袁熙點頭瞪著他咬牙切齒說:“她既然有了身孕,你還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找。”
袁熙愣怔著被他推出門外:“柔柔沒有來這兒,快去找去,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本王滅你九族。”
袁熙往前走了幾步才明白過來,轉身疾步回到屋中,一把揪住鳳林岐衣領問道:“你是說柔兒根本沒來這兒?你白白耽誤了我找她的時間,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還跟你沒完呢。”
鳳林岐想撥開他的手,怎奈袁熙怒氣升騰中使出全身力氣揪著他不放,扇了扇扇子說道:“柔柔會無故離家嗎?反正不是你,就是你們家人欺負她了,不打你幾板子你就長不了記性。”
袁熙嗤笑道:“回頭我跟柔兒一說,鳳陽王不問青紅皂白,拿板子招待我,你猜柔兒會怎麼樣?還能認這個娘家,認你這個兄長嗎?”
鳳林岐愣了愣撥撥他手:“先鬆開先鬆開,有話好好說。”
袁熙這才鬆開手大喇喇坐下笑了笑:“是你求著我要幫我的,我可沒有求你。”
鳳林岐坐下叫人上茶,點頭說:“好好好,我求著你要幫你忙的,快說,什麼事。”
袁熙把家中情況一說,倒是沒有任何隱瞞,連小蝶的事都說了,鳳林岐聽得直發愣:“我以為隻有我們這王府中藏汙納垢怪事多多,這小門小戶竟也這麼熱鬧,有意思。”
袁熙也笑:“這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都一樣,柔兒肯定不是生氣走的,江州有慕容山莊坐陣,肯定不會是遭人挾持,既然沒來你們家,定是故人相邀,我就是問問你,柔兒和我成親之前,都認識些怎樣的人,除了這個王府,她還能去哪兒?這個人她肯定很在意,要不也不會匆忙就走了。她應該留了書信或口信,可那個小蝶滿口謊話,我一心以為她肯定來了鳳陽王府,所以也沒有逼問她,就自己來了。”
鳳林岐笑眯眯看著袁熙,袁熙心中直發毛,鳳林岐問道:“你跟那小蝶真的沒有......是怕柔柔不要你了吧?”
袁熙笑笑:“柔兒會相信我的......”
鳳林岐突然說:“柔柔很在意的人,天下間恐怕隻有那個男子了。”
袁熙的心突然跳了一下隨即坦然道:“那個男子隻能是我袁熙袁子昭,我有信心。”
鳳林岐饒有興味問道:“如果那個人是前任大相國崔光呢?”
袁熙愣愣看著他說:“怎麼可能.....”
鳳林岐打開扇子輕搖著笑問:“這會兒可還有信心嗎?”
袁熙從愣怔中明白過來笑道:“若是與崔大相國比試智慧才學,我自然不行,要說與柔兒的感情,就是在崔大相國麵前,我也同樣有信心,這種信心是與柔兒成親後,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
鳳林岐笑嘻嘻道:“我給你講一件舊事,那年在國都從馮家小院裏到了相國府,商談一甲人選,女皇認為欽定的狀元榜眼太好女色,就你袁子昭對她視若未見,其實我知道,你隻因為看見了我,對也不對?不過我沒有揭穿你,論理該你是狀元,可我想想水柔的性子,喜愛清靜不愛出風頭,你又沒有根基需要磨練,第四名的鄒邦彥是左都禦史之子,他的父親當時也在場,官家子弟做了狀元就會被人恭維,而你做了就是眾矢之的,所以說你出身寒微不適宜狀元及第,崔大相國馬上反對,後來開了夜宴,崔大相國聽著宮中樂師琴聲笑說,要說聽過的琴聲之最,非水柔莫屬,我驚訝之餘抓住機會在他耳邊說,袁熙袁子昭就是水柔的夫君,他疑惑看向我,我說水柔是大才子水意謙之女,他點頭說,怪不得,鳳陽王府和水家是有些淵源的,水柔性子清淡不願出頭,你說的有理,所以,委屈你做了探花。”
袁熙笑笑:“本來就該我是探花,沒什麼好委屈,鄒兄和傅兄才學確實在我之上。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我知道你和柔兒相認後,肯定會徹底了解她的過往,你快說,她究竟可能去了哪兒?”
鳳林岐扇著扇子說:“我是讓你知道水柔這兩個字在崔大相國心中的分量。”
袁熙豁得站起身說:“那是他的事,與我和柔兒何幹,你要不說,我現在就走,先去國都找月郡主問問。”
鳳林岐點點頭:“你早就該想到月郡主,除了月郡主,誰又能讓柔柔不告而別。”
袁熙氣憤看著悠然而笑的鳳林岐,又坐下說:“我憂心柔兒的身子,恨不能馬上見到她,你還在這兒試探我,看來你知道些什麼。”
鳳林岐悠然而笑:“你這小子倒是出息了,忙而不亂,煩憂中不失冷靜,看來柔柔沒找錯人,月郡主有了身孕,近幾日臨產。”
袁熙把腳就走:“我這就去國都找她去,見到她安好我才放心。”
鳳林岐叫住他:“等等,找月郡主去國都做什麼,人不就在慕容山莊嗎?
袁熙又愣住了:“慕容山莊?月郡主為何會在慕容山莊?
鳳林岐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柔柔嘴可夠緊的,看來她認識這些人的事都沒讓你知道,怕驚著你。月郡主是慕容山莊少莊主慕容非離的妻子,你在江州為官,竟對慕容山莊一無所知,還督造水軍大營,看來皇上要給慕容山莊練練兵,你和那個程什麼周就是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