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夢就勞師動眾的,都趕上楊貴妃吃荔枝了。”
水柔隻得乖乖吃了些,袁熙又有些擔憂:“這從夏日放到如今,吃了不會不舒服吧?還是少吃些。”
水柔正不想吃,忙說子昭說的有理,袁熙又盛了兩碗送到父母親房裏,苗春花眼睛瞪得溜圓驚訝道:“這季節竟然會有西瓜?快去給水柔吃吧,有身子的人嘴饞。”
袁守用笑著過來說:“我嚐嚐鮮,你以為水柔要是想吃,這小子能想到我們嗎?”
袁熙就嘿嘿笑,苗春花說:“那不是應該嗎?水柔有了身子,如今家裏就她最大,吃穿用度都先想著她才是。”
袁守用看看她說:“你如今倒是越發知事了,再告訴你一件好事,瓔珞知道水柔有了身孕,說是在國都的宅院都安頓好了,找了個玉蓮那樣性子的婆子管家,這婆子死心塌地隻聽她的,劉金鳳來住了幾日覺得憋氣,就又回鄉下去了。樂笙負責矜鵬邦交,矜鵬的春節是二月初一,是以樂笙有兩月休沐,過年後一家三口過來,樂笙先回去,瓔珞和元暉住到水柔生了再走。”
一家人歡歡喜喜迎來了小年,袁熙也開始休沐一月,帶著水柔去城外東山腳下看那兩棵梅樹,一紅一綠映襯著含苞待放,袁熙攬著水柔得意說:“我們可有下一代了,你們還是隻有孤單單兩個。”
水柔就笑,過一會兒水柔指著兩棵梅樹中間驚喜叫了一聲,袁熙看去時,離兩株梅樹根部稍遠處有兩株挨著的小樹,還沒到袁熙膝蓋那麼高,上麵淡淡的嫩芽一紅一綠,袁熙笑道:“柔兒,還是他們厲害,不隻有了,還是雙胞龍鳳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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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著回去,水柔在路上想起他去年寫春聯的事,袁熙笑說:“今年交給若望了,這小子沒少挨戒尺,總算有了長進,那字湊合能看,我呢,年前什麼不做,就陪著柔兒。”
誰知到了二十六,若望氣喘籲籲過來說:“後衙巷子裏排了長隊,根本不買我的帳,好多都說是去年在親戚家看見縣太爺親筆寫的春聯,今年專程遠道而來。”
袁熙賭氣一般說不去,水柔笑說:“誰讓你是父母官呢,就去吧。”
袁熙看著她想了想說:“這樣吧,若望去收過來,我在家寫,讓他們明日找你拿,柔兒你得幫我想一些。”
夫妻兩個二十六這日開始在書房中,水柔有一搭沒一搭想兩個,袁熙坐在書案前寫,袁守用也過來湊趣,到了除夕又忘了自家的春聯,苗春花聽老韓一說,跑進來埋怨,袁熙忙把筆遞給父親說:“父親來吧。”
袁守用也不推辭,端坐著執袖提筆,水柔過來一看稱歎說:“父親的字比子昭還要好。”
袁熙笑說:“就是嘛,沒想起來,明年這些春聯都交給父親了。這下好了,我總算輕鬆了。”
袁守用笑說:“寫也可以,不過子昭來想我來寫。”
袁熙看著水柔癟癟嘴說:“唉,這事擺脫不了了。”
水柔笑道:“都是自找的,怨得了誰?”
笑聲中迎來春節,由於袁熙年前囑咐過,屬官們都不敢來拜年,一家人清清靜靜過了元宵節,十六這日瓔珞一家到了,瓔珞下了馬車,袁家人眼前就一亮,如今得瓔珞眼神篤定,又添了端莊貴氣,隻是看見父母兄嫂連喊帶叫跑過來,仿佛還是那個沒出嫁的懵懂丫頭。
一家人安頓下來,苗春花帶著小元暉蹣跚學步,小元暉嘴裏咿呀喊著爹娘,在院子裏跌跌撞撞到處跑,苗春花彎腰在後麵扶著,瓔珞和水柔在屋裏說話,水柔問她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瓔珞笑說:“我還是我,隻是要管束樂笙,就學著嫂子的樣子,如今認識的官夫人多了,有時也得她們指點,樂笙可不比哥哥,他骨子裏是個野性的,萬一犯了渾誰都攔不住,趁著他頭些年對我和元暉心存愧疚,把他管得死死的。”
水柔笑說她出息了,也提醒她不要太過了,瓔珞點頭說是,又說:“原來那麼怕我婆婆,看見她心裏就有些抖,如今看著她也就是一個尋常老太太,孝敬是要孝敬,再想讓我如以前那般順從,是萬不可能。”
夜裏水柔和袁熙一說,袁熙笑說:“這丫頭真是長大了。”
過了二月二,樂笙先行回國都去,走前突然想起程同周來,袁熙笑笑說:”他呀,都把他忘了,讓我誆走了。“
樂笙聽他一說就笑:“舅兄越發老練了,我在國都連長公主頭發絲都沒見著,她的兒子倒是真跟著我學胡語,不過那是麥寧貴妃一聲令下,讓我在鴻臚寺辟出一間屋子做了學堂,幾個皇親國戚的孩子過來學學。”
三月十八這日水柔和袁熙成親整整三年,水柔經過五個時辰撕心裂肺的痛苦,生下她和袁熙的女兒,產房裏孩子哭聲一起,袁熙撥開眾人衝了進去,他在房門外聽著水柔忽大忽小忽有忽無的呻[yín],早就擔憂得心力交瘁,要不是苗春花一早吩咐過瓔珞和郭大嫂死命攔著,他早就衝進去了。
他進去衝到水柔床前,第一句話問道:“夫人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