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二哥雖然傷的還沒有雲大哥嚴重,但是他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夜裏經常被驚醒。於是,他鑽了牛角尖,埋怨雲爸雲媽隻知道幹活,對家裏的四個孩子不管不問,從此,幾乎不與他們說話,同時,他再也不跟雲大哥鬧脾氣了,對雲大哥言聽計從。
雲媽從那之後,也不再上工了,她隻是在家織些布去賣,好在她織的還不錯。
雖然,雲二哥漸漸長大,也想開了,不在對雲爸雲媽不理不睬了,但是這件事兒一直是雲爸雲媽心中的痛。
雲初聽雲四哥說過事情的始末,怕雲媽想起來又不開心很久,便轉移話題說:“銘表哥也不知道到家了沒?”哎呀,我真不會轉移話題,這才走了幾分鍾啊,肯定是到不了啊。
雲二大娘一聽雲初這麼問,馬上笑了起來,開玩笑說道:“我娘家金字輩的那一代,我最看好的就是阿銘,初寶兒要是喜歡他,我馬上去把他給你定下來,我看他這麼愛跟你玩兒,肯定會答應的。”
雲二大娘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一個嬌嬌氣氣的聲音插了進來,“邵夏花,你咋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潑辣?”看,這說出口的話卻一點兒都不嬌氣。
“喲,我當時誰呢,趙小翠啊,我要是和你似的這麼溫柔,我們家那口子能落我手裏嗎?”雲二大娘一看見當年的情敵現在的死對頭,戰鬥力那是爆表啊。
“那是雲江二哥可憐你。”趙小翠很是氣憤的說道。
趙小翠是副隊長趙來祥的姐姐,嫁到了馬雲寨,這次是回娘家探親,準備住幾天。
雲二大娘很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說道:“就算是可憐我又咋了,還不是被我啃了一口之後,就被我拽著去定親了。離這麼近你都不行,還不讓別人上啊。”
這時,雲二大爺正好過來,還聽見了這句話,他馬上反駁道:“夏花,你咋說話呢,明明是我啃得你,你咋能顛倒黑白呢?”
旁邊圍著的男女老少的一聽見雲二大爺的回話,馬上都起哄了起來:
“現在誰先啃,我們就信誰。”
“二嫂子這麼辣,我看肯定是她先啃得。”
“咱爺們咋能輸給娘們呢。”
“指不定是互相啃的。”
“你咋知道的。”
……
不知什麼時候,大隊長已經站在了場子南頭的那塊大石頭上,隻見他幹咳了兩聲,會場立刻靜了下來。大隊長先來了個開場白:“全體社員注意了,今天我們在這裏召開‘吃苦耐勞’大會,大夥要肅靜,注意聽講。”
“我今天主要說四件事兒,第一,全體上工。以後不會再有不上工的人了。那些已經成家的實在是忙的婦女,隊裏會給你們休息時間,不需要你能和主要勞力一起幹活,當然工分也少。這些人咱隊會單獨成立一個小隊,叫婦女二隊,有規定的勞動量,誰先幹完誰回家,多幹多拿工分。婦女要生孩子的前一個月可以不上工,還可以在家坐月子,但是坐完月子就要繼續上工。這就是第一件事兒啊,明天就去隊裏記錄一下啊,後天開工。去一隊還是二隊,隨你們自己啊。”
聽見下麵“嗡嗡嗡”的說話聲越來越大,大隊長又幹咳了兩聲,等場子安靜下來,又說道:“下麵說一下第二件事,自覺性。有些人太不像話了,你不幹活不拿工分沒人說你啥,可是你不幹夠7分的工偏記7工分,這就太過分了。都是一個生產隊刨食吃的,你有多大力,當別人不知道啊。人民力量比天大,再大困難咱不怕!隻是挑個水而已,有啥困難的,你咋不迎難而上啊,還跟別的社員無故起爭執。春爭日夏爭時,運肥布肥不能遲!輪到你上肥了,你咋說的,你吃糧食的時候咋不嫌臭啊,都是慣得。這次我就不點名批評了,大家心裏都有數,沒有下一次。”
“下麵要說的是第三件事……”
“最後要說的第四件事兒是……”
“今天的‘吃苦耐勞’大會就開到這裏,散會!”
雲家人回到家之後,就開起了家庭會議,討論一下雲媽後天要上工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