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極厚的雲二哥接受的很是坦然,他笑嘻嘻的回應道,“國富哥,你完全可以說你安排他們學習語錄來著,誰知道他們這麼沒有學習熱情,居然偷跑了出去。到時候,你不說有啥功,但是,肯定沒過啊。”
很是受教的點了點頭,雲大隊長見這件事基本上算是定下來了,便站起來了起來,“湖叔,時候不早了,我這就回去了。”
雲爸也站了起來,拍了拍上身,說道,“行,我送你出去。”
雲大隊長趕緊把雲爸按到了凳子上,回應道,“湖叔,你可別,我爸要是知道你出門送了我,我就離挨揍不遠了啊。小陽,你出來送送我。”
雲爸見狀,也隻好坐了下來,囑咐著雲二哥把雲大隊長送到大門口再回來。
他們兩個人剛走進院子,雲媽便專門從廚屋裏走了出來。
她把手裏的小布袋子往雲大隊長手裏一塞,說道,“今天家裏撈了不少的魚,都被你妹妹做成魚丸了。我給你爸媽裝了一些,你捎給他們。”
雲大隊長下意識的顛了一下,很是吃驚的問道,“這得有兩斤吧?三嬸子,你給的也太多了吧。”
然而,雲媽卻不是很在意的擺了擺手,“你知道的,你妹妹最會抓魚了,家裏從來沒缺過這東西,你拿著就是了。”
聽了她這一席話,雲大隊長一下子就想到了家裏的各種口味的魚幹,他砸吧砸吧嘴,說道,“初寶兒隻憑著撈魚、做魚的手藝,就能養活自個兒。”
雲媽剛想謙虛幾句呢,就被雲二哥搶先接了話茬,“那可不,我妹妹那是好的沒話說。哼,便宜阿銘那小子了。”
這邊,雲大隊長剛要開口,便無意間掃見了雲媽看向雲二哥的眼神,他立馬改了口,“嬸子、小陽,我就先走了啊。你們別送了,快回屋吧。”
“好,國富,你路上慢點!”
“國富哥,慢走啊!”
雲大隊長三步並做兩步,出了雲家的院門,轉身就沒了人影。
他隱約間,還聽見了後麵的對話聲:
“媽媽,你幹啥打我頭啊?”
“我打你咋啦?誰讓你剛剛亂說話,便宜阿銘啥的,多難聽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咱們家初寶兒……”
到了晚上,雲家人全部回來了,家裏的熱鬧又上了一個新台階。
跟往常一樣,雲家人習慣性的邊吃邊說事情。
身為大家長的雲爸,首先把雲大隊長過來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不等大家發表意見,他又對著雲三哥問道,“老三,親家那邊的情況還好吧?”
雲三哥咽下嘴裏的魚湯,慢條斯理的說道,“沒啥大事兒,完全能應付的過來。”
誰都猜得到沒事,雲爸也隻是問一問,來表示自己對親家的重視罷了。
聽見雲三哥的回答後,他點了點頭,這件事也就算是翻了過去。
以往喜歡搶先說話的雲四哥,今天特別的安靜。
等到大家說的正熱乎兒的時候,他已經把好幾塊兒甲魚吃下肚了,還美滋滋的感歎道,“一年多沒吃甲魚了,它還是這麼好吃。我覺得,這是我一生中,吃過的第二好吃的甲魚。”
這話一出,雖然一桌子的人笑點兒不同,但是,都笑了。
十幾年前吃過變異甲魚的,是笑他對吃的記得牢;剩下的人則是笑他吃一回甲魚,說一回‘第二好吃’,或者,隻是單純的覺得他說話的口氣好笑。
變異甲魚的事兒,雲家哥哥們並沒有給雲家嫂嫂們說過,一是不想節外生枝,二也是因為東西已經吃掉了,說出來也沒啥意義了。
所以,雲大嫂打趣起雲四哥來,那是相當厲害啊。
“四弟,你當年吃的那隻第一好吃的甲魚,不會是靈丹妙藥吧?”
雲四哥倒是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說道,“大嫂你猜對了,堪比靈丹妙藥。”
但是,雲大嫂可不相信,她見雲四哥如此說,很不樂意的應答道,“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咋還就承認了?要真有那樣的甲魚,誰敢拿出來?那不就是靜等著出事兒嘛。”
說著說著,她自己倒是笑了起來,“行了行了,咱們不說甲魚了,再說下去,就隻能看見甲魚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