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李少懷無奈的搖著頭,臨到門口拱手躬身,“他日複古兄成為天子門生可勿要忘了長春觀裏的小道士李若君。”他知道這李迪是不願意放過自己了,所以他特意加快了腳上的步伐,隻想快速出門離去。

李迪先是一怔,旋即笑了笑,拱手,“玄虛子之名,莫敢忘。”後想了想,“如今官家親自率軍在東京三百裏外的澶淵禦敵,東京城不安全,為何不等這戰事過去你在去東京,晚一時也不會太遲。”

“複古兄有所不知,少懷乃與人有約,不敢遲也。”

他知道李少懷是個固執也守時的人,說一不二,於是沒有再說些什麼挽留的話。

李少懷下山這段時間除了日常修道學習還會時常去尋常百姓家替人診治,有時候還會被一些員外請去給未出閣的小娘子治病,近年來名聲大噪。

因著是道士,又是名士,比起請大夫要安全的多。

“這位可是玄虛道長?”

就在李少懷拜別李迪準備去東京的時候李府門外來了一個生麵孔。

“正是。”

“我家官人,請您入府。”小廝見二人無所動容,鼓足底氣道:“濮州知州請玄虛真人過府。”

李少懷呆愣,不懂何故,他這是第一次來濮州,還是因為李迪搬到了這裏她才來的,與那濮州知州也不熟,而自己這個玄虛子隻在長春觀山下被人所知而已,至於名聲,也沒有大到哪裏去。

李少懷猶豫,她不願意與朝廷有所牽扯,師傅也告訴她要少與權貴來往,李迪見用手肘推了推,“看吧,玄虛子。”

李少懷則輕輕挑眉頭,“能問作甚?”

“是我家官人遠房親戚染了疾,請道長過府醫治。”

“既如此,莫須該請大夫嗎?”

李少懷回的話讓小廝無言,確實如此,於是臉上露著為難。

看著李少懷似乎是不願意去的樣子,李迪微微屈身低聲道:“這個知州是李宸妃的族親,不好得罪。”

說道李宸妃,李少懷眸色微變,誰都知道李宸妃是劉皇後的人,聖上獨寵劉皇後。

確實不好惹。

“也罷,隻是少懷才疏學淺,若是醫治不好可莫要怪罪。”

小廝轉憂為喜,“玄虛真人之名都傳到了濮州,真人您呀就別謙虛了。”小廝先上了馬車替李少懷將車簾掀起。

“複古兄,來日東京城相見。”李少懷上了車拱手作揖。

李迪回禮,“某定發奮溫書,不落少懷後塵。”

至道三年定天下為十五路,濮州便屬於京東路,李少懷聽聞過濮州知州原先不過是一個佃客。

抬眼望去知州府,雕欄玉徹,碧瓦朱簷,滿是奢華。

“可算把玄虛道長盼來了。”迎麵來的是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李少懷心想怪不得是遠親呢,李宸妃貌美博得皇帝寵愛,要說他們多親定是沒有的。

隋唐至大宋前期五代的道教延續了南北朝的的發展,尤其是唐將道教推向興盛時期,但到了唐末道教漸漸轉衰,至五代都處於低潮,直至五代後期將政權與宗教結合起來,道教才由低潮向前繼續發展,而太.祖在陳橋兵變黃袍加身後極力複興道教,到如今大宋朝第三位天子更是效法□□,太宗,召見道士,在宮外營建道觀。

又為其特意製定節日,以三月三日“天書”初降日,為天慶節;以六月六日“天書”降於泰山,為天貺節;以四月一日“天書”降於皇宮,為天禎節;以七月一日聖祖初降,為先天節;以十月二十日聖祖降延恩殿,為降聖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