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
“怪不得你阿姐的談吐,既如此想必你這次回去,家中一定熱鬧吧。”
這話,趙靜姝顫了顫眼眸,“爹爹雖有妻妾成群,可子嗣也隻有我與阿姐和六弟三人,我是庶出,阿姐與六弟是同胞是大娘子所生。”
這話隻有一旁的王繼英想到了,去年先皇後郭氏的兒子不到十歲便夭折了,而郭皇後也隨之病薨,聖上立了少年時相愛的劉氏為後,但因一直沒有孩子被朝臣反對,前些年才誕下了如今的六皇子。
人丁稀薄,李少懷素來知道東京城那些相公官人們家中後院內妻妾成群,膝下兒孫更盛,趙靜姝說的略顯淒涼。
隻不過這淒涼不是指的子嗣少。
“即便如此,一家人團圓,也是極好的。”李少懷傷感自己。
趙靜姝點點頭,又瞧見李少懷這般模樣,想到了李少懷自幼無親無故的出身,“師兄莫要傷感,今後誌衝...”她差點將妹妹二字說出,好在意識的快,“誌衝也是師兄的家人。”
呸呸呸,什麼妹妹啊,我才不要當師兄的妹妹。
李少懷入了套,是想跑也跑不掉,隻好在知州府上等趙宛如傷愈。
這一等就是半月,本也不是危及性命的傷,可是硬生生拖了這麼多天,將李少懷的盤算都打亂。
可她又不好去催人家女子,也不願去麵對那個像是要吃了她一般的女人。
她有意躲著,可還是處處可見,就像黏住了她一般。
“今日娘子傷可好了些?”她先趙宛如開口。
兩姐妹皆笑,“多謝真人,好多了。”
一旁的王繼英也鬆了口氣,要是公主在她這兒傷了,這個罪他可擔不起,“好在真人是在濮州。”真得謝謝趕巧。
“官人,院中飛來了一隻鴿子。”
“鴿子?”
幾人相望,李少懷率先從長廊走下,朝著小廝手指的方向走去。
一隻白色的鴿子停在了一株盛開的海棠上,閃動著翅膀。
李少懷一見那鴿子便露出了笑容,“小白,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這是師傅送她的鴿子,據說有靈性,還會識路,她用作傳書,經常寫信傳回長春觀,想來自己有好幾個月沒有寫信回去了。
“定是師姐惦記我了!”李少懷勾著嘴角將白鴿腳下小竹筒裏的信取下。
“靜虛已到東京,少懷千萬護好。”
看著師傅的字跡,李少懷睜大眼睛,“師姐去東京了!”
“咦,靜虛師姐去東京城了?”趙靜姝湊了過來也瞧了一眼,“靜虛師姐明明比師兄你還要大怎麼還要師兄照看啊?”
李少懷無奈的笑笑,“師姐雖年長我,可是自理能力...”李少懷想了想,不是一般差,似乎自己未下山前一直都在照顧著她來著。
聽著這個,趙宛如心中甚是不痛快,前世李少懷因為這個師姐得罪了朝中權貴,這個師姐又豈是什麼好人,在她看來不過也是心胸狹隘,妒忌如仇的女子。
“靜虛師姐可是個大美人啊,估計東京城那些人可要睜大眼睛了。”趙靜姝是見過李少懷的師姐的,與她一起。
聽到此趙宛如更是將不快寫在臉上了。
直直盯著李少懷,好看又如何,再好看若君也不喜歡你,李若君隻能是我的!
李少懷搖搖頭,“師姐本就是東京人,你可知道她是翰林學士的女兒。”
趙靜姝自幼就在道觀裏了,對大內那些事情一概不知。
“翰林學士錢惟演?”趙宛如裝作不知情很震驚的樣子。
李少懷點頭,“對,師姐是家中長女。”
趙宛如心中冷笑,不過一個庶女罷了,瞧你那個喜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