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整個東京城怕也是難能找到第二人。”
“額...”李少懷抬著頭,轉著腦袋,心道:禍害蒼生?這到底是誇我呢還是貶我啊,“那你就不怕我李少懷入了大內,被某個公主什麼的看中了,逼著我娶她...”
——啪嗒——
“誰敢!”趙宛如拍著床沿雙手撐起。
同時眼眸也變得深邃,太宗子嗣不多,太.祖的女兒皆嫁,如今大內未出嫁的公主少之又少,能被人記起著的就隻有趙宛如,就連趙靜姝差不多都要被百姓們遺忘了,還有一個就是長公主。她的小姑姑,官家的親妹妹。
她與這個小姑姑年歲相當,年幼之時一同被養在太宗膝下,備受寵愛,隻可惜太宗還未來得及看她們長大出嫁就撒手人寰。
而如今官家也在替長公主物色駙馬人選。
李少懷被她這突然的怒火嚇了一跳,說不出什麼感覺,隻不過她曉得她是在緊張自己罷了,於是走近床邊,拾起她的蜀錦。
“穿上吧!”不自禁的紅透了臉,背對著坐下。
這又不是第一回 見她赤.身.裸.體的樣子了,李少懷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
突然身後的衣角被人輕輕的拽了兩下,“喂...”
“嗯?”
“若你真的被什麼公主看中了,官家賜婚給你,你會不會...”
“不會,我就是抗旨,就是被殺頭,也不會娶大宋的任何一位公主。”李少懷回的果斷。
拉著她衣角的手鬆開,趙宛如挑著眉,心中百感交集,“真的嗎?”
“是,當年祖父被賜死,牽機酒之毒,取馬錢子而作,人食之,肌肉盡萎,人不人鬼不鬼,痛苦至極。父親寄人籬下,因此一生謹小慎微,最後抑鬱而終,我怎可能娶仇人的後嗣為妻。”
趙宛如跪坐在李少懷身後低著頭,牽機酒毒之痛,她焉能不知,於是小聲試探道:“如果,是我呢...”
李少懷轉身看著她眼裏的期待,“不可能,元貞是元貞。”
“我是說,假如。”
李少懷低頭暗下眸子沉默,又變回了那個悶葫蘆。
“好了,不逗你了,看你這個樣子!”趙宛如伸出手,替她展眉。不喜她皺眉,也不喜歡她做一個悶葫蘆。
“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前的女子,對旁人冷漠,唯獨對她李少懷溫柔。
“阿懷總是這樣笨笨的,若一個不小心,就要被人騙了去,讓人心緊。”
李少懷從沉悶中一笑,“誰能騙我李少懷啊,你看我,文鬥不輸知州府學究,武比梁上飛燕還輕,哪裏好騙,哪裏笨了?”
“嗬,你能從泌水上英雄救美,卻不知道美人蝕骨,還在這兒得意?”
“額...”李少懷尬住,“美人蝕骨?那周通給我下藥,醒來之後我看到的是你…”
趙宛如翻了個白眼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救了周清漪,人家卻惦記著你,惦記到床上去了!”
李少懷睜大眼睛大驚,瞅了瞅自己的身子,“那她有...”
“她敢碰一下試試!”趙宛如淩厲道。
李少懷鬆了一口氣,“我是女子這事,隻有師父和大師姐知道,現在多了一個你。”轉念一想,“我前日與周姑娘交談,她不像是這種...”
趙宛如一把揪過李少懷的耳朵,“交談,怎麼個交談?你認識人家多久,知道人家多少,就念念不忘了?”
“疼...疼!”李少懷被拽斜了身子。
揉了揉耳朵委屈道:“你不要生氣嘛,我受邀不得已才與她說了幾句話。”
趙宛如的淡漠的眼神依舊,李少懷轉念想了想遂往後挪了挪,“好了,不提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起身下床端著手鄭重的鞠躬,“長春觀太清真人門下虛字輩道士,李若君拜謝元貞小娘子的救命之恩。”
李少懷此舉引得趙宛如捂嘴噗笑,“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回,下不為例。”
“剛剛的話我想到了答案。”李少懷抬頭,“如果你是公主,我便將你從大內偷偷帶跑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