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知政事的四郎丁紹德聯姻!”
丁紹德她不認得,但是參知政事丁謂她是知道的,“丁相公是個有能耐的好官,想來他兒子也...”
“我呸,丁紹德是丁紹德,他不僅不如他爹,連他三個兄長都不如。”錢希芸一臉委屈,“你知道嗎他不僅經常去那種煙花之地,前夜還去了賭坊…現下全東京都知道了!”
丁謂的四子去賭坊原本隻有二哥知道,後來不知怎的傳到了丁父耳中,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就算丁謂恨鐵不成鋼,也斷不會將此宣揚出去,更不可能弄的如今滿城皆知。
導致丁紹德如今變成了一個沾染吃喝嫖賭等所有惡習的不良子弟。
“家醜不可外揚,丁相公家世代從官,出了這種事情應當會全權壓下...”
還沒等李少懷說全,錢希芸就忙的將她的話打斷,“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做了壞事,總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這話,李少懷聽著心驚,嘴裏喃喃道:“是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
—砰砰—砰砰—
“姑娘!”
門外,阿諾敲著門在喊。
“什麼事?”
“許國公府派人來請玄虛真人,說是許國公病了,請真人過去診治。”
第28章 相思相見知何日
國公府的格局與長公主府格局布置大致差不多, 這種豪門深院裏通常都附帶著小別院。
李少懷跟著小廝一路走來, 又是院子又是廳堂,接著是這長長的廊道,最後來到了一個小院子,心中生起了疑惑,於是頓步不再向前,“不是許國公病了嗎?”
小廝回複, “是的,國公就在前頭。”
李少懷止步不動, 許國公是一家之主,怎會住在這小院, “北為陰, 南為陽,山北南為陰, 山東水北為陽。主人家豈會居於這西南的小院。”房屋都是坐北朝南,以北為尊, 顯然剛剛走的方位李少懷記在了心裏。
“漢代晁昏提出挑選城址時應當‘相其陰陽之和, 嚐其水泉之味,審其土地之宜,正籲陌之界。北為陰,南為陽, 山北南為陰,山東水北為陽。’才有如今的坐北朝南之說。真人好生聰明,也好生謹慎。”
迎麵從院中出來的人配著一把橫刀, 李少懷挑著眉頭,“原來如此,張施主這幾日可好?”
張慶點頭側身讓路,“拖真人的福,張慶安好,患病的不是許國公,是姑娘。”
李少懷略低下頭淺笑,“有勞。”
如她剛剛走至廊道所想,會不會是元貞與師姐一樣假借許國公的名義請自己到府上。
果不其然。
隻是如今她與先前去學士府的心情不太一樣,現下是心中多了三分慌亂,以及七分喜悅。
許國公府有諸多小院,西南這個離前廳較遠極少有閑雜人過來,是個安靜之所。
院裏的一支寒梅都覆上了淺粉,等著迎接冬日的嚴寒與傲雪。
李少懷拂了拂衣袖,推門而入。
關門聲停後,她有些發愣,一時間望著趙宛如說不出話來,於是胡亂找著言語,“不是說,許國公病了嗎?”
“怎麼,非要是許國公病了,你才肯來?”
“不是...我!”
“長公主府的風光可還好?比起學士府的景色又如何?”
李少懷愣在原地,走近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昨日張榜,見有禁列,於是我情急之下去找了恩師寇準,誰知這麼湊巧,恩師家就在長公主府旁,我是迫不得已才去的。”
李少懷憋屈著,“錢學士的女兒是我二師姐,我此次來京本也是要找...”
趙宛如色變,李少懷言止,“怎麼不繼續說了,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