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倉中之才和這度量,高升指日可待,屆時可莫要忘了妾身這個婦人!”
“不敢。”
沈惟溫作揖後隨著母親出棚離開。
李少懷側頭望著遠離的沈夫人,“這個沈夫人...”
“倉中覺得這個沈夫人人如何?”孫常反問著她。
“有一股桀驁的性子!”
孫常笑了笑,“沈夫人是將門之後,將門虎女,擊鞠可是一絕呀,此球場是當年沈繼宗為她所建,沈夫人也是一個精明的女子!”
“精明的女子?”李少懷抬頭張望。
“沈四娘相中了您,回來後就向長輩直言,作主提親的正是這個沈夫人。”
“哦?”孫常的話讓李少懷對沈夫人刮目相看,“尋常像他們這樣的顯赫人家擇婿定要查清門戶才敢提親,而我...”
李少懷為之一笑,“殿試揭榜一日後我的策論就傳遍東京,瓊林宴前一日沈家就上門提親了,還向我透露他家與宗室喜結了連理,以此試圖讓我動心,結果被我拒絕了。”
“諒你也不敢答應!”秋畫端坐在一旁撐著頭,眼睛半步不離的盯著李少懷。
“...”
孫常捂著嘴偷笑。
“秋畫姑娘,我不會擊鞠,你放心好了,今兒我...”
“李倉中!”
沈夫人走後棚中又來了一個少女,看著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仔細瞧會發現她與沈夫人長得極為像。
沈夫人風華絕代,想必年輕時也這般好看吧,“姑娘是...沈四姑娘?”
沈昭輕笑嘴角,嘴角處浮現兩個淺淺的梨渦,“倉中慧眼,沒見過卻能憑借母親的容貌辨別我。”
李少懷心中微愣,第一反應是,這姑娘好生聰明,一點兒也不像小孩,“四姑娘才是聰慧,某年長你卻是不如的。”
“寥寥數語,就下此定論,我該說是倉中妄自菲薄呢,還是倉中謙虛過人?”
李少懷瞥笑,“仁者見之謂之仁,知者見之謂之知!”
沈昭跟著她也笑了,“倉中果然有趣,可不知道會擊鞠否?”
“見過,但不會。”
“民間擊鞠不及宮廷,擊鞠不單單是擊鞠,其中大有學問。”
“比如,小娘子家中就以此學問教眾人!”
沈昭再次笑了笑,“你隨我出來。”
李少懷側頭瞧了一眼秋畫後難為情的隨著沈昭出去了。
從棚子內出到球場,顯露在眾人眼眶下,那些掩麵的團扇瞬間都拉低好幾尺,眼中發著光的詢問著自家的長者。
“那個俊俏的小官人是誰。”
“今年春闈的榜眼!”
沈昭帶著她出來,指著球場南邊的立柱道:“那是門。”
“這個是鞠杖。”她將一根數尺長,末端像偃月的鞠杖遞給她。
“擊球的時候都是騎在馬上的,兩隊共奪一鞠,奪得鞠後擊入網囊者為勝。”沈昭指著鞠和球場一邊的立柱門孔,回頭愣看著她,“你應該會騎馬吧?”
聽到沈氏的質疑後,李少懷未露齒的笑著,“小娘子覺得呢!”
這笑出酒窩的容顏不僅被沈昭看在眼裏,同時也入了帳棚內多位未出閣姑娘的眼。
“世人不識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像個仙人!”
“他原先就是個道士,還是扶搖子的傳人,可惜...”
“才不可惜呢,道士不能娶妻,而他像李太白那樣的謫仙豈不更好。”
“你們呀,少打人家的主意,沈家嫡女的提親都給退了,哪兒輪的到你們呀!”
“哎,那沈四姑娘現在不是和他交談甚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