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段(1 / 3)

,怎敢讓..”

“你們本也是師姐弟,就算各自成家,但那血濃於水的手足之情又怎能舍下,官人也常常與我說一些她兒時的事情,多多來往,莫要將這情分忘了。”

“是。”字句珠璣的話,錢氏豈會聽不懂,有苦難言罷了。

“話又說回來,你是她的師姐,自也是我的師姐,今後有難,我公主府自當也要伸一伸手,莫要見外才好。”

錢氏笑笑,“妾身人微言輕,不敢勞煩公主。”

趙靜姝繼續在長廊處緩慢走著,一直走到了盡頭的階梯口,頓步回首,“殿帥待你可好?”

錢氏點頭,“官人待我極好。”

趙宛如看著她的眸子不像有假,於是笑道:“想來溫和的謙謙君子對待妻子也是極為關心體貼的吧。”

“是。”

“你們二人的婚事在東京傳遍,我也是聽了的,錢內翰愛女之重,連爹爹都自愧不如。”

聽及此,錢氏也不含糊,就想福身謝罪,被趙宛如截身攔下,錢氏又潤道:“錢家不過占據江南一方田地,因聖上明德,才有錢氏今日之有。”

“三十萬兩銀錢...”趙宛如笑著轉身提步,“可不知錢夫人將這些嫁妝置往何處了?”

“大婚那日便隨我一起到了丁府,放...”錢氏有些疑惑,堂堂一個公主應當不缺銀錢才對,“公主”

趙宛如搖搖頭的跨進了書房招呼著她坐下輕笑道:“我是想起了官人說她的二師姐性子單純,這東京雖法律嚴明,治安也好,但那家中的內賊可都不會因此而減少,我們這些女子,出嫁從夫,男子能從一而終的實在太少,內宅之大,娘家之遠,傍身的就隻有嫁妝,日後生兒育女,女兒的嫁妝也都要親自張羅,凡是總要留個心眼。”

錢希芸不知道,父親所給的三十萬兩嫁妝已被丁家拿去補了虧空,趙宛如拐著彎的,提醒了她。

刷著朱漆的馬車停在了車馬眾多的駙馬府門前,府上的廝兒見著車棚上醒目的雕花於是跨步跑下石階牽住了馬。

李少懷馬不停蹄的從大內趕回,車子剛停穩便直接跳下,臉上洋溢著笑容加快了入府的步子剛抵達院子的時候就被迫停下與相識和同僚搭話,他們大多都是賀喜她的。

從宮內趕回的人風塵仆仆,身上還穿著朱色的公服戴著硬角襆頭,腰側掛著銀魚袋,二十左右的年華,神采奕奕,連笑都極為爽朗,這讓院內一幹沒見過她的女眷勾起了神。

庭院欄杆角落一處有幾個年輕婦人議論,“這莫不是駙馬吧?”

府上過路的的女使廝兒見著主子,於是傳聲道:“阿郎回來了。”

“駙馬回來了!”

“阿郎。”端著盤子的女使側禮,李少懷輕點著頭。

婦人們驚而對視,“還真就是駙馬!”

朱色公服的年輕人風度翩翩,穿過庭院,踏過長廊,徑直走向內院書齋處,不管庭院內站著的世家小娘子是何等的絕色,她都不曾瞧過去看一眼。

沈家馬場上,李少懷出現在眾人眼前,大婚那日更是,加之今日駙馬府的晚宴,恐那流言會更盛。

“也難怪會被咱們公主殿下看上,還引得這麼多世家小娘子前仆後繼的。”

“姑娘,姑爺回來了。”外頭的傳喚一直傳到內院書齋,聽著傳聲小柔入屋回稟。

“娘子!”“娘子!”

“元貞!”

小柔話音剛落,穿著黑色長靴的人叫喚著跨門而入,將頭上戴著的襆頭扔給了身後的孫常,見著趙宛如在於是快著步子走近,也不管身旁有沒有人就將順著她迎麵走來的纖瘦女子環腰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