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我的妻!”李少懷將茶杯重重放下。
“好好好,你的妻你的妻...”對談及公主色變的人,一改往常的生氣樣子讓李瑾玥有些吃驚,猜想這兩個人的仇視,不是一日兩日了吧。
相處這麼多月,還是頭一回見他這樣,她原以為這個人是不會生氣的,不禁好奇起了東京城內那個皇長女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讓這麼多人改變本性趨之若鷲!
“山下積雪剛化,黃河此時漲水,不如大相公就在西京多留幾日吧。”春日冰雪消融,河南知府勸留。
因為上元節快到了,每逢大祭祀之時皇帝聖駕都會從東京啟程到西京,祭祀後土廟,所以西京極為受重視,其繁華不弱於東京。
“幾日後就是上元節,殿帥怎麼看?”
“駙馬既然提了,定是有想留下的意思,本官又怎好奪了駙馬的雅興呢!”
第100章 鼓聲響是天邊雷
“八百裏加急!”
東京城內, 從萬勝門一直向東的街道上一匹千裏馬飛馳而過, 驚得行人紛紛避讓,聽到大聲呼叫的車輛也都向路靠行。
手中舉著印有金火漆木牌的士卒騎著快馬穿梭在宮中禁馬的廊道。
“鄭州水賊出沒,黃河沿岸天山雪崩!”
兩日前
上元節剛過,西京到東京這一路連著下了好幾日的雨,直到前日天氣好轉久留停船才啟程,京畿路一帶比較安全, 除了幾百人隨丁紹文上了船,其餘兩千人皆走沿河最近的陸路。
“若此時李若君出事了, 恐官家要怪罪您,也會讓惠寧公主記恨, 屆時與坤寧殿的關係...”
“與坤寧殿無妨, 聖上愛的是才,聖人寵的隻是自己的女兒, 至於那李若君!”說及此,丁紹文橫起了深邃的眼睛, “他能有今天, 皆是仰仗了惠寧公主罷了。”
“不過...這樣直接殺了他的話,太過便宜了!”
“殿帥是想?”
“這些日子不是密探回消息說駙馬與那西夏郡主走得格外近嗎?”
侍從點頭,“是,這幾日通過屬下的觀察也發現了, 駙馬好像對那西夏來的郡主格外殷勤。”
丁紹文笑了笑,“西夏的郡主為黨項第一美人,你以為那李若君是什麼真君子嗎?”
侍從意會, 不恥道:“與多名女子有染,卻還能奪得惠寧公主之心的人,想也不是什麼好人...”
“女子善妒,尤是惠寧公主這樣的女人,我便不信,丈夫與她人有染,她還能坐懷不亂,還能容忍!”他將桌子上把玩的金印推倒,起身,“就算她可以,宗室也頂不住這東京城的流言,頂不住朝臣的彈劾!”
幾艘大舟船穩當的行駛在黃河之上,山林間都沒了聲響,暗淡的月光下隻可見高山上白白的雪,“這幾日風平浪靜,倒是安逸的很!”
方圓數裏的河岸皆是山,缺了一口的明月也藏進了烏雲中,隻剩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漆黑,“這是,暴風雨前的安靜!”
“阿郎您...”
東京城惠國公主府
“晚膳用的可還好?”趙宛如在後院的亭內與一個黃衣婦人和善的說著話。
“蒙公主厚愛,妾身不勝惶恐。”
“大娘子哪裏的話,夫君這一路都是由都虞侯所護送,我一個女子也不能做什麼,便想著要好好謝謝都虞侯。”
黃衣女子知道自己的丈夫雖在殿帥手下當差,可是與那坤寧殿卻是沒有牽扯的,如今惠寧公主請自己過來,絕不是吃一頓晚飯答謝這麼簡單。
“素來聽聞大娘子與都虞侯二人自幼相識,是青梅竹馬,婚後也是舉案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