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丁紹文鎮定道:“陛下明鑒,臣絕無此心。”
“陛下以及諸位大臣皆知,刺史愛慕公主,而臣在去年瓊林宴上奪其所愛以至刺史不滿,又因愛生恨導致誤信那些軍中的流言,於情於理,都是臣橫刀奪愛的不對,怪不得刺史!”
“不叫橫刀奪愛,嫁給駙馬,是我心甘情願!”趙宛如接道。
好話裏帶著刀子,叫人怒不可遏,“你!”
如此,皇帝也駁不下這個麵子了,“丁卿家身為朝廷命官,不能明辨是非,聽信他人片麵之言妄下定論,實在不該,不該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朝堂上的夫妻二人強勢,丁紹文失勢,跪下顫道:“臣...是臣一時糊塗!”
“既然駙馬平安歸來,事情已經澄清,那麼...”
“陛下方才允諾,如今可還作數?”即便麵對君父,趙宛如也絲毫不退讓。
“朕剛才說什麼了...”趙恒側身小聲問道周懷政。
“聖上剛剛答應了公主說隻要駙馬能回來,就授其都指揮使一職。”
“陛下不可!”
“駙馬進士出身,是文人,殿前司與皇城司乃護衛東京皇城,殿前都指揮使一職怎可讓從未帶過兵不熟軍務之人接任。”
“官員遷升,自太.祖時便有嚴格規定,還請陛下三思。”
駙馬安全回京的消息不到片刻就從宮中傳出,李少懷升了官,而那前殿前都指揮使則被斥令在家靜養,東京城再度掀起的流言至少明麵上是不攻自破。
散朝後駕杖退去,政事堂與樞密院的宰輔留下到偏殿商議政務,皇帝顧及女兒特意給駙馬放了幾天假。
從文德殿退出來,不用值班的大臣們紛紛圍著駙馬噓寒問暖。
鍾鼓樓下,和風吹拂。
“我還以為你真的...”李迪眼含淚水的望著自己的賢弟,“怎消瘦了這麼多,受苦了。”
“不過是喝了幾口黃河的水!”柔聲道:“讓哥哥擔憂了,方才殿上的幫襯,多謝。”
“哎,你我兄弟何必這麼客氣,既然你回來了,抽個時間喊上陸陽,咱們一塊喝酒去。”
“喝酒...”李少懷轉看向一旁的趙婉如,尷尬的笑了笑。
李迪隨之望去,當即意會的笑道:“哈哈哈哈,是為兄疏忽了,你現在是駙馬了。”走近了些,壓低聲音道:“黃河一事大理寺匆匆結案,就連想要幫你查清案件緣由的呂簡夷都被調了職,此事定然不簡單,公主待你是真心,但是越是身居高位則越險,凡是多留一個心眼總沒有壞處,萬事小心。”
“少懷知道,多謝兄長提醒。”
李迪站定,拍了拍她的肩膀,“奪第爭先,入仕為權,封侯拜相,為兄看好你。”
“拜相,我看好兄長!”
李迪勾笑著嘴角離去,李迪走後李少懷跟上趙宛如的步子。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沒有多疑,也沒有回頭,“殿前都指揮使一職,你為什麼不要,即便丁王曹三人反對,但隻要審官院與平章事所管的政事堂同意,你就...”
“元貞難道不想我嗎!”李少懷突然止步道。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音停止,趙婉如也隨之站定,轉身看到眼前人的眼裏充滿了滄桑,霎時,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還沒等她來得及將思念說出口,未啟的朱唇就被前方的喊話打斷。
“都承旨!”
李少懷身後,幾個廝兒攙扶著丁紹文,揮了揮手,廝兒們便退往一邊,丁紹文獨自走向李少懷,豎著眼睛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