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下的雙眸發著星光。
這個舉動讓端坐的趙宛如當即沉下了臉色,“你要做什麼?”
“為什麼我察覺不到你的內力?”她覆手捏上了李少懷的肩膀,冷冷道:“你對自己還真是狠啊。”
僅是目光就讓她所不滿,又怎會任人得寸進尺,趙宛如從座上起身被她所注意,趙宛如不會武,反應與動作皆不如她,於是她拿捏著李少懷轉向後退了幾步轉身,輕而易舉,不免讓她疑惑,“武功真沒了麼,還是...”
趙宛如的窮追不舍正中她的下懷,麵對兩個不會武的人,她戲弄有餘,一掌推開手中的人,側身過去將趙宛如發髻上的簪子取下。
火光下的影子動作極快,三人一台戲,以人為角,以地為台,以黑夜為帷幕,和風吹拂,是為伴奏,梔子燈內的火光搖擺不定,仿若場上緊張多變的氣氛。
“別動!”
她將順來的金簪抵在李少懷喉嚨處。
微微凸起的喉嚨骨上下滑動了一下,李少懷側目看著她,心道:女子變臉,可真快!
此人做人做事毫無章法,讓她們完全猜測不出她下一步的舉動會是什麼,連與她相處了幾月的李少懷,此時眼神裏都充滿著失算。
“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來,隻有這個人才能讓公主殿下失常啊。”
“你敢傷她,我定會親自帶兵踏平河西。”趙宛如撐扶在石桌上失聲顫道。
“答應縣主的事,我不會食言,懷知道縣主不怕死,可倘若懷殞命於你手,河西恐永無安寧之日。”
李瑾玥製住著她,湊近小聲道:“就這麼怕死麼?”
與她對視不過片刻,李少懷將視線轉回石桌旁的女子身上,原先淩厲的眼神也隨之緩和了下來,“說不怕死那是假的。”
“可我~”微微閃動的眸子裏映著暗沉的火光,“更怕她傷心。”
院外刮來一陣風,吹起女子身上的披帛,院外那株繞牆的樹也被風吹的抖動。
李瑾玥很是不屑的瞅了她一眼,對著趙宛如道:“要我放了她也可以,但是公主今晚得去我府上陪我。”
李瑾玥的話讓李少懷惱怒,可是話臨說出口時,欲言又止,心中不解,難道這縣主也好女色?
“我不信你敢殺她,你也沒有理由殺她!”趙宛滾動著喉嚨如篤定道。
冷冷的目光下,手心卻攢出了汗。
“哦?”她戲虐的抓著李少懷,按著肩膀的手一路往下探,不由的心驚,這大宋男子的身段竟要比女子還好。
“你...”被人占了便宜的李少懷回過頭,還不等她的話說出口就狠狠的挨了一掌,緊接著雙腿一軟,李瑾玥腳下用的力還不算大,但足已讓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吃痛跪趴下。
意識到院裏不對勁,雲煙帶著人進來了,“姑娘?”
“哎哎哎,你們別過來呀。。。”李少懷單膝跪在青磚上,連忙指著自己脖頸處的金簪,急切道:“不然,我這兒小命可就沒了。”
“公主?”雲煙隻是撇了一眼,旋即問著趙宛如的意思。
“退下!”
李瑾玥的功力不弱,甚至是在她之上,雲煙又看了一眼女子身下戰戰兢兢的駙馬,“可...”
“我叫你們退下!”
她輕皺起眉,才剛入院,如今不得不又退出去。
“你什麼時候,成了他的人?”垂散披肩的秀發微拂,她不敢眨眼的盯著這個異域女子。
“人都是為利益的,誰知道他,或者你,就能保證一切呢,賭注,當然要下兩邊了。”
大宋的百姓除了在自家後宅內,皆要束發,除了道士中有一種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