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並獻朝廷,在閱兵之時做了表演。
“□□殺傷力太大,至今還未使用過,況且叛軍也是漢人。”
“□□的威力足以毀滅城池,炸開土地,使之寸草不生,這樣會不會...”
“婦人之仁,若繼續拖延,不但不能取勝,還會不斷添加傷亡,況且吐蕃已經聯合西南各國蠢蠢欲動了。”
“若元帥一開始能夠聽從張將軍的建議,此刻我們或許早已降服了盧成均班師回朝。”
“你住口!”曹利用大怒道:“盧成均死不足惜,就算我放過他,他當年阻擾官家為儲君,便是官家也能容他!”
————————
東京城,大內,坤寧殿。
十二月上旬,中原降初雪,東京城外,大雪覆蓋千餘裏,來時路已是白茫茫一片,看不見盡頭。
坤寧殿的暖房中開了一小扇窗戶,院裏那顆探出牆的紅梅開得比往年要盛,寒風呼嘯,時不時卷進房中窺視,不經意間將盆中的炭火吹起了灰塵,案桌上的銅鏡染上一層薄霧。
“哎,怎的開窗了。”劉娥從前省回來,見著女兒開著窗戶又在窗前魂不守舍,焦急的心疼道。
“窗子閉著,屋裏悶得慌。”
“昨夜下了雪,正是冷的時候,外邊的風又大,你現下是最要緊的時候,忍著性子,再過幾月,卸了包袱就輕鬆了。”她將窗子關上,扶著趙宛如轉身坐回。
“今日可有什麼不適麼?”
趙宛如輕搖頭,“不適倒是沒有,隻是她在我肚子裏時常亂動。”
“手腳長全了亂動是正常,日後呀,肯定是個活潑好動的娃娃。”
聽到此,趙宛如不由的笑了,“隻要不像她爹爹那般悶葫蘆就好了。”
“都說女兒像爹,息子像娘,你的性子加上他的性子,這孩子今後無論是男是女,應當都是極守規矩不用人操心的。”說到此,劉娥長歎一口氣,看著發白的窗子,“這仗也打了快有小半年,怎還未平息。”
“我聽他們說,前幾日的冬至大朝會上,西南的好幾個國家都托辭未來,就因為南方之事。”
“誰將大朝會上的事情告訴的你?”
“母親隻需要回答我,我雖在府中養胎不曾出來,可我想知道的事情,還沒有人敢瞞我。”
“原本今年冬至的大朝會是要推掉的,但去年未曾舉行過,以為南方之亂在冬至之前能夠平息,可誰知道這仗一打就是半年!”
“母親,您讓她回來吧。”
“他是奉旨出征,你爹爹在朝堂上開了金口,若此時召回,天下人如何看你爹爹,如何看你,又如何看他呢?”
“我近日心裏總是悶得慌,每到入夜就開始不安。”
劉娥很是無奈,語重心長道:“軍中老將諸多,還有紹文在,他既是扶搖子的徒孫,你也應該信他才是。”
就是有丁紹文在,她才不放心,反而疑心,“丁紹文,他若想害駙馬怎麼辦,說不定這戰事的拖延都是他策劃的!”
前來加炭火的秋畫在聽得姑娘在聖人跟前如此言語時,登時心中嚇了一大跳。
劉娥隻是輕挑著眉頭,“你呀,就是想太多了,好了,年關將近,後宮中裏還有一大堆事要處理,你好生歇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母親!”
劉娥輕搖著頭,負手出了暖房,於長廊前瞧了一眼剛剛請完平安脈的張則茂。
張則茂拱手躬身道:“公主在妊娠,疑心重,有時候說些失常的話也奇怪,聖人無需擔心。”
劉娥未曾生過子嗣,沒有體會過孕育的辛苦,但曾見過宮中嬪妃生產,生死難關,“好生伺候著,出了丁點差池,唯你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