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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貞總是想著別人,人都有自己的命數,誰說入宮就一定是差的,誰又能保證嫁了一個如意郎君一輩子就能安穩快樂呢?”李少懷輕搖頭,“你看到,你覺得,你以為,那都隻是你,我還是那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可憐這個詞,適用於天下任何人,但不是人人都願意接受它的。”她的話說完,身上的衣服也跟著脫光了,如今是一絲不掛的站在趙宛如跟前。

伸了伸腰跳進冒熱氣的水池中,鬆懈道:“我最近好忙啊,又要訓練禁軍,又要部署城防,就這樣聖人還是要把郡王交給我。”

趙宛如走近,隨旁坐下,“這才剛開始,就嫌累了?”

“哪兒能啊,不過受益...”李少懷向後仰著頭躺下,閉上了眼睛,“倒是與官家的脾性很相像,不驕不躁,若好好教導,必定是一代仁君。”

“太子都還沒立呢,儲君之位空懸。”

“官家就受益這一個皇子了,論嫡庶長幼,儲君之位,都該是他的,不過,”她睜開眼,“你倒是提醒了我,太子,還是早立的好。”

旋即坐起轉身潤著雙眼似乞求道:“不提這些瑣事了,今夜晚膳,我們出去吃好不好?”

趙宛如愣的看著她,“為何突然想到出去吃了?”

“禁中日落時就要關宮門,我來京時就見元貞為了左右的人不曾休息過,婚後還要替我操勞,遂不願再問你累不累這種話,直到...”

“如今可以為你撐起一片天。”

“還不能鬆懈,丁家的根基始終在。”

李少懷撇笑,輕輕拍了拍趙宛如搭在她肩上的手,“我知道,我現在之所以留著丁紹文,就是想讓他親眼看看,落敗的慘狀,要讓他自食惡果。”

“他想我死,我偏要活的好好的,他想我與你失和,我便偏要賴著你。”

她將手收回,撇嘴一笑,“某人曾經還說過要將這駙馬之位拱手送他呢?”

趙宛如隨口一說的話,將水中的人急得轉身連忙道:“那是我不知道他口中的公主就是元貞你,若是知道了,我定然...”

“誒~”趙宛如伸手堵住她的唇,見她不說話了才將手收回,捂嘴笑道:“阿懷著急的樣子,真是可愛。”

“過分!”李少懷背轉過身,將雙手揣在胸`前,嘟嘴不悅。

“生氣了?”趙宛如伸手輕輕搖了搖她的肩膀。

李少懷將身子挪了挪。

她竟不知,這人還有小孩子脾氣...遂將另外一個手也伸出,揉捏著她的雙肩,“好了,不要生氣了,是我不是,我不該瞞著你。”

“可是,阿懷。”她突然失聲顫唞,搭上的雙手勾住了她的脖子,將頭埋在她溼潤光滑的肩頸,“我怕我不這樣做,就會再次失去你。”

李少懷覆上手,水珠順著手臂滑落,滴回池中,所有的隱瞞都有預謀,所有預謀,都正中下懷。

若這是一座囚籠,以愛為引,那麼她覺得,她心甘情願。

她撇過頭,深深注視道:“我總覺得,我們相識,不止三年。”

“起初我對丁紹文隻是抱有敵意,之所以現在如此厭惡他,是因夢裏,他...”霎時紅了雙目,“夢裏的我,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你。”

似夢非夢,趙宛如見及,心疼道:“好在這隻是夢,好在夢,可以重來!”

“她們說,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時間久了,會變得很相像。”連夢境,都能一樣。

李少懷柔笑,回道:“也許,是因為會為彼此而改變吧。”

“昭慶坊長澤縣主的宅子我買下了。”

她突然身子一僵,柔聲道:“元貞想做什麼,就做吧,不用事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