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莫懷遠此刻也是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心裏毫無征兆的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有一點驚恐,他不明白這驚恐從何而來,但是確確實實存在。
而趙半仙把鼎端了起來,然後找了張桌子放了下來,然後朝著莫懷遠說道:“懷遠布壇作法。”
莫懷遠這才從那股淡淡的恐懼中掙脫出來,然後像往常一樣,把隨身攜帶的道具熟練的擺到了上麵,頓時起壇作法,兩根蠟燭在兩旁,香爐在中間,隻見趙半仙拿出一張黃紙,輕輕一晃,黃紙瞬間燃燒了起來。
然後隨意的一晃手指蠟燭竟然也燃燒了起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莫懷遠對於這手段早已經見怪不怪,但卻也是第一次見老頭如此利索的幹完這些。許雅則是眼睛瞪的大大的,也不知道是真的被驚到了還是在找趙半仙的破綻,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未曾轉移。
莫懷遠心裏不由暗罵,這老猥瑣,在錢的動力下倒是挺賣力氣的,這一會的時間就把這母女倆給忽悠傻了,他暗自決定,怎麼也得把老猥瑣這點本事學來,以後生活就美滿了。
說來也是無奈的很,他從小和老猥瑣四處當神棍作法事,但這一手本事卻沒有學到。倒不是他智力不成,隻是這老猥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教授過他這方麵的東西,每次他一說要學,都被這老猥瑣蒙混過去,說是什麼化學反應之類的,可是他找遍了所有的化學書籍都沒找到完全符合這種規律的理論來,以至於他媽的他都成化學的優等生了都沒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原理。
這自然讓他有了殘念,和老猥瑣正麵進行了討論,結果他慘敗而歸,最終無奈的他隻好暫時放棄了讓老猥瑣教他的念頭,可他也是有誌氣的人不是,於是就想辦法從老猥瑣每次作法中尋得一些竅門,可惜至今未果。
此刻看到許雅一臉認真的想找茬的樣子,不禁為她默哀,他看了幾百上千回了都沒看出什麼破綻來,難道你第一次就能看出什麼來?那不是對本小爺智商最大的諷刺了嗎?許雅確實是在找趙半仙的破綻,可惜她越看越心驚,作為高材生的她竟然沒有看出一絲的漏洞。
趙半仙此刻作法也接近了尾聲,頭上有隱隱的虛汗冒出,讓眼尖的莫懷遠注意到,不由心裏嘀咕,這老猥瑣還真是認真了,以前作法從來沒見他冒過虛汗,為了這賭注看來這老家夥也是拚了。
忽然,一陣莫名的狂風大作,室內的溫度急速降低,在這炎熱的夏天顯的有點詭異,許雅母女打了個冷顫,臉色有點驚懼,莫懷遠也是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席卷全身。
圈圈你個叉叉的,作法至於這麼認真嗎?在莫懷遠的眼裏,這一陣陰冷的氣息一定又是老猥瑣新整出來的什麼騙人的手段,不得不說這手段的確高超了點。
“懷遠,你過來幫忙。”就在莫懷遠心裏罵的正爽的時候,忽然被趙半仙叫過去幫忙,頓時心裏如同下台階閃了一下一般,心髒不由的加快了跳動,被老猥瑣抓包了?不可能吧,不然那不真成了半仙了?
趕緊跑了過去,正想幫忙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手裏所有的道具早已經都給了老猥瑣,這要他還怎麼幫忙,這老猥瑣糊塗了吧,我圈圈你個叉叉的。
就在這時,莫懷遠忽然感覺一陣陰冷的風吹來,而且帶著一絲絲的腥臭味,讓他差點當場嘔吐,“我擦,老猥瑣,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莫懷遠小聲的在趙半仙的耳畔問道。
隻是趙半仙一臉的凝重,頭帶虛汗,好像根本沒有功夫理他,這讓莫懷遠有點詫異,這不是老猥瑣平時的作風啊,在他的挑釁下竟然無動於衷。
“懷遠,把你的手指割破,擠幾滴血出來。”就在莫懷遠暗自思量之時,報應突從天降,我圈圈你個叉叉的,就知道這老猥瑣不是吃虧的主,不過也太狠了吧,竟然讓自己割手擠血。
“死老頭,大不了我回去給你洗一個月的內褲,用不著這麼狠吧?”莫懷遠找了個許雅母女看不到他正麵的角度,然後湊近趙半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