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多的卻是心疼。
“到底怎麼回事？”從自己身體上冒出的黑氣，讓莫懷遠嚇了一大跳。
從小到大，這陣勢也算見過，但是輪到自己卻是第一次。
“這隻小鬼能耐不大。不過對付你綽綽有餘。它留下這一絲鬼氣，就是為了留下個記號。等它吸收了那孩子的精元，下一步就是你了。”趙半仙隨手拿出了幾張空白符紙，丟在了桌子上。“過來，我教你天師符法。”
“可是，那孩子怎麼辦？”莫懷遠一陣焦急。
趙半仙慢慢恢複了平日裏教導莫懷遠時候的那種嚴肅：“這次你來。但是你得首先學會符法。”
斜了他一眼，趙半仙回轉頭，自顧自的說道：“天師符法，傳自天師。”
“呃……天師符法，傳自天師，很好很強大！”莫懷遠有些摸不著頭腦。“然後呢？”
“沒了！”趙半仙很肯定的說道。
“沒了？”莫懷遠驚詫的看著趙半仙。“好歹有個什麼秘法之類的吧？”
“秘法？有！”趙半仙再次很肯定的點頭。
“拿來。”莫懷遠伸手。
“我沒有！”
“你玩我？”
“沒有！”
……
五分鍾後，莫懷遠泄氣了，呆坐在沙發上看著趙半仙：“你打算教我的真功夫就是這八個字？”
趙半仙突然嘿嘿一笑：“當然不是！天師符法，傳自天師。這是肯定的。但是傳自哪一位天師，我就不知道了。我師傅也沒告訴過我。不過他教給我八十一道天師符法。”
“那快教給我啊！”莫懷遠看著趙半仙沒有繼續的意思，禁不住有些焦急。
“嗯，他教了八十一道沒錯。可是我沒學全！”趙半仙突然老臉一紅。
“我靠，不是吧？你連區區八十一道符法都沒學會？”莫懷遠不相信的看著趙半仙，這死老頭打埋伏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趙半仙這次是真的尷尬了，幹咳兩聲掩飾了下——當然，這沒用，至少在莫懷遠麵前沒用。
“我記得的隻有七十二道符法！”
“七十二也行啊！總得先救了那個孩子吧？”
“我隻記得，可是我畫不出來！”
“我靠，那你能畫出來多少？”
“三十六！”
“三十六也不錯啊！”
“嗯，能畫出來三十六道天師符法。可是隻有十八道有符法之力。估計那十八道雖然畫出來，但是有錯誤。”
“我靠！十八道也將就了！”
“十八道中有九道需要特殊的符法材料才能寫出來。普通的朱砂隻能寫九道！”
“九道！總比沒有強！”
“這九道符法有三道我法力暫時不足，畫不出來。”
“我靠，老子不跟你學了。”
“剩下六道絕對沒問題！”
莫懷遠瘋了……
“死老頭，你就說吧，你到底能教給我點啥？”莫懷遠無奈了。
再折騰就天亮了，那孩子就越危險一步。
“這是六道符法。”趙半仙很快畫出六道符法放在莫懷遠麵前。“不過其中一道是雷火符。一道風振符，一道淩空符，一道點星符，一道驅逐符，一道收納符。”
“我看清了。”莫懷遠不耐煩的擺擺手，隨手抓起朱砂筆和符紙，飛快畫出幾乎一模一樣的六道符法。
趙半仙又愣住了！
記得符文是一回事，可是運用先天真氣做符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還沒教會莫懷遠如何驅使先天真氣，他怎麼畫出來的？
拿過符法，趙半仙直接傻了！
這貨果真是天才？
毫無錯誤！
六道先天符法，甚至比趙半仙弄的都要完美，力量也強了不止一籌。
本來還以為他能照葫蘆畫瓢，畫出個樣子就算完事的趙半仙鬱悶了。不過這也更讓他激動！無意之間就可以調動先天之力融合到符法中，讓符法成為真正擁有符法之力的符法，這絕對是天才中的天才！
不過，趙半仙卻放了下來，把自己寫的那六道符法放到莫懷遠麵前：“用這個。”
“為什麼？我畫的不對？”莫懷遠不明白。
“不是不對！你確實是個天才，此事過後，我要好好教你。不過你卻沒想過，那孩子不過是普通軀體，你所用的符法雖然威力不小，那孩子可能承受？”趙半仙突然恢複了平日裏神棍麵貌。
莫懷遠此刻，突然感覺著死老頭不是神棍，真的是那種世外仙人！
連忙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這死老頭一共就會那麼點東西，頂多是個二流貨，怎麼可能和世外仙人牽扯到一起？
不過他很佩服趙半仙的說法，那孩子確實現在身體很弱。如果他的符真的很厲害，說不定沒能救得了那孩子，反而給那小鬼幫忙，那就事大了！
“對了，別忙走。記得使用符法前，先擺設祖師法陣。那個法陣全名叫做：封靈法陣。有此法陣在，不會讓符法之力溢出，也不會讓那鬼氣溜走，更不會讓普通人覺察到意外。切記。”
剛要轉身，趙半仙又拉住了他：“切記，不管如何，你現在已經是我天師門人，已不屬於普通人，萬萬不可仗勢淩人和普通人產生糾紛。否則，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追殺你到底！”
看著趙半仙一本正經的模樣，莫懷遠突然打了個激靈，連忙點點頭。能讓趙半仙這麼嚴肅的時候，絕對不多。
“死老頭，你……不跟我一起去？”背起所需要的家夥，剛要出門，莫懷遠又回頭看著趙半仙。
趙半仙剛要說不去，卻看到莫懷遠眼中的期盼。
就算是孩子考上大學，家長也要送一送的，何況這也算他入門第一站，趙半仙點了點頭：“隨你去便是了。”
莫懷遠心裏石頭落地，連忙殷勤的給趙半仙換上道袍，也不管此刻淩晨五點，外麵黑乎乎一片，拉著趙半仙就往樓下而去。
這個點，找個出租車還真不容易，更何況，他們住的這個地方也絕對不是市區繁華地段，等了足足半個小時才終於搭上了出租車，去了林家富的家中。
還沒接近他的家，大老遠的，莫懷遠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