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變強是唯一可行之道。對於伍雀磬得了點撥便廢寢忘食的練功狀態,馬含光很順眼,卻不想這般順眼是因對方某些點像極了自己。

確保伍雀磬進度無虞,他安心閉目療傷。

待攝元功於體內運行一周天,馬含光睜眼,天色都已深沉。

卻未曾想伍雀磬凝神打坐的姿態半點也無改變,嬌小玲瓏的殼子,端著副一本正經的架子,麵上紅紅鼓鼓還有些腫脹未消。馬含光走近,眼神驀地一變。

“裝夠了?”他問,“這是什麼?”

伍雀磬聞言睜眼瞧了瞧,馬含光正盯著她腳邊拿石子畫的一幅畫。

“我名字,你猜猜。”伍雀磬笑道。

馬含光有些後悔自己之前的慶幸,小孩子,玩性重,並不可能有萬裏無一的那個被自己挑中。

“我知你名為廖菡枝。”他的確粗掃了眼畫作,但無半點印入腦中。

那畫上是幾截幹巴巴枝椏,於上停著隻鳥,看得出鳥頭耷拉,毫無生氣。“我娘說與爹相遇是在寒天,我該叫寒枝才對,可寒枝寒枝叫著就不喜慶,索性依了爹爹的名兒改作菡枝,豈知那還是個假名。”

伍雀磬從未見過崔衍,純屬一派胡言。馬含光身為萬極中人,少主傾吐心事,還事關現宮主*,他不適宜即刻打斷而後嚴厲訓斥此子不@

☆、第12章 備禮

馬含光步速很快,走路時全不顧及肩頭還有個丫頭坐著,伍雀磬努力保持平衡還要不露醜態,外人看來他們一長一幼,大步流星,好不暢快隨性,其不知那屁股尖摩著他的肩,如坐針氈。

馬含光揚揚手,來路上也輕巧撩倒幾個丐幫弟子。

兩方混戰不休,初時誰也沒留意場外多了個出手狠辣的強力外援。丐幫折損幾人過後才知危機,倒退著彙聚一處,戒備於馬含光的身法迅捷,卻又看不明那斑斕水窪上映出來的高挑身姿,明明就是我大丐幫浪蕩不羈的標準裝束。

於是一人問:“兄弟,你何故敵我不分,這死的可都是自己人!”

馬含光嗤笑,眼神裏閃過陰狠。他都這般下手,卻還有人不到黃河不死心,衝他道:“你這可是犯大忌,還不快殺幾個萬極妖人將功抵過!”

馬含光冷臉微轉,那一側早做防備的萬極分壇弟子,幾個持劍,幾人執鞭,馬含光相中那柄玄鐵九節鞭,一探手內力雄渾吸力萬鈞,當即奪來全不費吹灰之力。

分壇弟子尚未看清形勢便失了兵器,一聲慘叫:“我的龍魂九曲鞭!”

還有名字?馬含光心中哂了哂,手腕一抖,鞭走龍蛇,節節霹靂。他鮮少使鞭,這時也不過臨時起意,卻是幾鞭下去,抽死了那急於上前要將他勸回正途的丐幫弟子。一時草屑紛飛,血濺亂紅,鞭影早收,然破空風嘯聲不絕於耳。馬含光便在旁人呆若木雞的應變中教導伍雀磬:“你初習武藝,最忌近身纏鬥。這九節鞭雖非兵中上品,卻正合適你此刻練手。待日後功力精進,每漲一分能耐,便可近一分臨敵,屆時再掂量著換兵器。”

伍雀磬“嗯”了聲。

馬含光將樽柄遞來,“試試,以身運力,縱打一線,橫打一片。”

伍雀磬卻道:“你先放我下來。”

“坐著罷,我替你代步。”

馬含光沒說瞧不起她身法,然而她話多,掄起了鞭子,又問:“找誰試?”

“你們到底是誰?!”丐幫弟子於二人對話時早已圍攻上前,馬含光腳下遊走,全不當其存在。

被奪了鞭子的萬極弟子也不落人後,加入團戰大叫:“還我神鞭!”

馬含光道:“纏、掄、掃、掛、拋、舞花、地趟,乃鞭法基本套路。你且試試那個,百蛇吐信,好,金絲纏葫蘆收他兵器,斜披紅廢他手臂,先叫他無反擊之力,而後一擊奪命。”

伍雀磬下不去手,鞭子反叫丐幫的短棒纏住梢頭,馬含光被對方借勢拉近,卻是一掌劈出,頃刻索命。

如此人群中轉了圈,原十多個相搏之人,此刻寥寥站了兩個萬極分壇的自家人。

當然也有被伍雀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