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過,溫柔地問“我取悅到你了嗎?”
文羚的臉就像蘋果成熟的快進鏡頭一樣肉眼可見地紅了,支吾著點頭,又慌亂地搖頭。小嫂子這個樣子很難讓看見他的人不想欺負他,梁如琢捧著他臉蛋問:“那嫂子喜歡我還是喜歡我哥?”他以為永遠都不會從自己嘴裏問出類似於掉河裏先救誰的蠢問題,但這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問題,關乎到男人們的尊嚴,所以他還是要問。
嫂子說,大哥會弄疼他,讓他哭、流血和嘔吐。梁如琢吻了他當做滿意的獎勵,又有點後悔問出這個問題,這樣的話他就不能再對嫂子做這些事了,所以這個問題上看似是自己贏了,實際上是大哥贏了。
他笑著在小嫂子嘴唇上咬了咬,要他去洗澡。小嫂子把頭埋在枕頭裏,弱弱地說不去,不要去。
“聽話,不然拉肚子。”他又拿出長輩的架子教育他,卻又不忘補一句,“我抱你去。”
文羚還是搖頭,梁如琢低頭用鼻尖蹭他的耳廓:“那怎麼才去。”
“你把那張照片扔了我就去。”
梁如琢沒料到小嫂子在這兒等著他呢,揉了揉他的頭發,把床頭櫃上扔著的相框丟進了垃圾桶。
文羚爬過去,把相框從垃圾桶裏拿出來擦了擦,揣進自己書包裏:“我怕你等會兒又從垃圾桶裏撿回來。”
梁如琢笑得肩膀直顫。大哥說得沒錯,小嫂子很會抓人軟肋,撒恰到好處的嬌,讓人不知不覺就無法拒絕起來。
小嫂子蜷縮著,冰涼的膝蓋抵在他腹上,他問冷的時候大哥也會這麼幫他取暖嗎,嫂子說不會,說“你哥哥會把冰涼的腳踩在我身上。”
梁如琢體諒地捏了一把他的臉。那個男人很會暴殄天物,隻有他哥會把腳踩在名畫上,用小刀刮壞雕像的臉,把它們扔到潮濕肮髒的角落裏任由它們受潮發黴。
他們聊了很久的天,小嫂子趴在他懷裏,把在學校取得的好成績一一給他看。梁如琢也毫不吝嗇自己的表揚和稱讚,甚至引導他說“如果你想去國外深造,現在就要著手準備了,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我說。”
小嫂子高興地和他說了更多願望,後來甚至主動抱住了他,像親吻救世主的腳趾一樣吻他。
起初他以為嫂子是真的很想出國才這麼高興,但提到就算不繼續學習,自己開辦一個畫室也可行的時候,小嫂子又興高采烈起來。梁如琢才明白隻是因為有人願意和他聊這些他才變得高興,他和沼澤裏戴著王冠的野天鵝一樣孤獨。
他用最喜歡的姿勢摟著嫂子睡覺,把一小隻摟在臂彎裏,側臥著,守衛著保護著他。夜裏小嫂子總是驚懼地打寒顫,心髒會在幾秒鍾內跳得特別快。這時候他就會打開一盞夜燈,用不知道哪兒來的耐心牽著嫂子的手哄他。
梁如琢同情小嫂子,在沒有自己的夜裏,即使突然驚醒,大哥也不會慣著他,可他明明還隻是一個需要不斷的擁抱和親吻來獲得安全感的小孩子。
淡黃的燈光再一次柔和地鋪在文羚的臉上,他往被子裏縮了縮,手腕搭在了梁如琢腰上。
梁如琢支著頭,一縷一縷替他整理發絲。
文羚困倦地在他懷裏蹭了蹭,唔唔哼哼兩聲,又安心地睡在梁如琢臂彎裏,時不時就會把纖細的小腿纏到梁如琢腿上,在他懷裏滾來滾去,夢裏呢喃著叔叔。
梁如琢收留了他兩周,白天文羚上學,自己也要上樓工作,晚上就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亂搞,把沙發、洗手台、落地窗、餐桌、地毯全部染上愛情靡麗的味道。
他們各取所需——嫂子隻是想要一個人溫柔陪伴他,為此他可以對那個人分開腿,梁如琢正好就想當這個陪伴者,然後在嫂子的身體上索取報酬。
有幾次他差一點就要說出“我愛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情話,最終還是克製著忍了回去,變成“我喜歡你”、“我想你”,他時時刻刻提醒自己他在和嫂子——大哥的老婆偷情,但這種念頭讓他一天天變得更加瘋狂,他開始控製不住力度,會弄疼小嫂子,然後痛苦地呢喃“你不是我的”。
仔細想來他不應該收留嫂子這麼久,兩周的時間,足以讓他淪陷其中。
文羚背著他去了一趟醫院,他知道嫂子不是故意的,梁在野的聖旨對嫂子來說不能違抗。嫂子帶了一脖子青紫的吻痕回來,用毛絨圍巾遮擋著,但還是輕易被他發現了。
嫂子現在更像一個雙麵間諜,困囿在兩頭惡獸之間,一不小心就要受到兩份懲罰。
這就是夫妻和情人之間的差距,他哥可以肆無忌憚地在嫂子身上穿孔、刺青、種草莓,他就隻能小心翼翼像對待蛋殼瓷一樣讓小嫂子保持原樣,他哥對嫂子做了所有他想做的事,這簡直是赤摞裸的炫耀。
這種念頭在腦海裏瘋狂滋長時,梁如琢猛然發現自己又把小嫂子親到咳嗽了,纖細的腰間印著自己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