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剛才追我的黃毛被卷福喊來的人揍的哭爹喊娘,頓時心情一片大好。剛才受到的憋屈,也終於在這一刻傾泄出來了。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恨不得也衝上去參與圍毆。不過突然想起蘇子揚還在那邊呢,也不知道現在他和蔣雲龍的戰況怎麼樣了。
隨即我連忙叫上卷福,又往前麵跑去。等到了兩人打架的地方一看,我立即傻眼了,現場哪還有蔣雲龍的身影,隻剩下蘇子揚一個人仰麵躺在地上,雙目無神,呆呆的望著天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而且此時他的右手正緊緊的握著一把匕首,匕首上還殘留著一些猩紅的血液。
看到這樣的情景,我當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事了!再仔細一瞅,發現不止匕首上留有血跡,就連地上也有不少。這下子,我心裏就更加確定了。
不過看到蘇子揚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沒功夫繼續想別的,就連忙跑過去,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問他:“怎麼回事?蔣雲龍呢?”
蘇子揚半響沒有說話,好半天才有氣無力的回答我說:“他走了。”
“走了?”我滿肚子的疑問,“去哪了?”
蘇子揚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我…我剛才捅了他一刀。”說著,他緩緩的將自己手中帶血的匕首舉了起來。
盡管我心裏有所準備,不過蘇子揚說了這句話,還是讓我心裏感到異常的震驚。要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小,萬一不小心把人給捅死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還要償命呢,而且即便是不償命,那這一生也基本完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也不由的開始害怕起來。當然,更多卻是後悔與自責。一方麵,我想如果我中午有極力勸阻蘇子揚的話,那說不定就不會發生現在這事了。另一方麵,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麵對蘇雪。畢竟我向她保證過不會有事的,可是現在,事情卻變成這樣。要是蔣雲龍沒事還好,可萬一要是有事,那我可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正當我感覺自己處於人生最絕望的境地之時,一旁的卷福不緊不慢的奪過蘇子揚手裏的匕首,然後仔細觀察了一下,說道:“看這血跡,刺得也不是很深,應該死不了。”
聞言,蘇子揚眼睛頓時一亮,我連忙問道:“真的?”
卷福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隨即問蘇子揚說:“你刺中他身體的哪個部位了?”
蘇子揚支吾了下,然後在自己的左腹指了指,說:“差不多在這個地方。”
卷福又四處看了看,說:“周圍的血跡並不多,而且刀子刺得也不深,說明應該沒有刺中大動脈,按理說是死不了的。而且他被刺中之後,還能自己獨自離開,更說明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聽卷福這麼一說,我和蘇子揚都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卷福說這話的可信度值得懷疑,不過我們還是寧願相信這樣的結果。
這時,蘇子楊也仿佛靈魂回歸了一樣,重新站了起來,臉上也恢複了幾分血色,雖然看著還是很狼狽,但至少比之前好多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