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福,你小子也可以啊,這麼早就來啦?”老遠的看見卷福在這一動不動地抽著煙,向我的車看了又看的,我竟然從心裏產生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尤其是他那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的樣子。
卷福右手夾著一直還沒抽完的香煙,兩腳微微岔開,腳下那雙已經被他才走型的鞋子,在卷福跨立下,更是沒了樣子。隔著黑色襯衣,他那早已高高隆起的啤酒肚像是一個大皮球,漲漲的仿佛一同就能破。
“哎呦,看你說的,我下午接到你電話,就來這等你了,你看著異地的煙頭,足足有好幾盒了,”卷福說這話,又把手中的煙頭放在嘴邊,眉頭緊皺,用力的吸了一口,接著說,“等完事回來了,你小子得補償我啊!”
“看把你小子扣得,不就是一盒煙,這我還用你張嘴啊,”說著,我在褲兜裏掏出今天新買的一盒玉溪,為了這盒煙,我可是都犧牲了將近一個星期的零花錢。
“哎呦喂,兄弟你這可以啊,還有起那買玉溪啊,我這都抽自己捐的旱煙了,”卷福說著,眉頭緊皺,一臉的苦逼樣,像是剛被人打劫了一樣。接著把手伸了過來,準備接接手我的玉溪煙。
“啪”
我毫不留情,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卷福那隻厚厚的手心上。
“啥時還沒幹,這是一盒煙,就白白給你了?”我一臉的無語,這小子,見了便宜就激動,這可是我的一個將近一個星期的兩花錢啊,怎麼可能就這麼給了這小子,就算給,我也懂得先弄出來一根自己抽了再說。
“你小子可真行,”卷粗的大手一個勁的指著我點來點去,看的我心裏隻想笑。
“行了,比扯淡了,趕緊走吧,幹正事去。咱們走吧!”我看著天已經黑了下來,而那個卷福好像絲毫沒有想走的欲望一樣,便催了起來。
“你著什麼急,我在這等了半天了,還沒著急呢。”卷福一臉的不屑,把最後的那一小點煙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後手指狠狠地一用力,煙頭轉在地上繃起了火星,給那些淩亂地散在地上的煙頭又增加了一個新成員。
這明顯不是卷福的風格啊,要是往常,我要是讓他等這麼長時間,在做一件事,他早就不耐煩了,反而今天,他還淡定的抽著小煙,好不著急。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酒吧的門口又走出了一個人。
那人身材強壯的很,或者說,是胖的很,晃晃蕩蕩的走出來,活像是一隻大熊。又肥又圓的腦袋上帶著一個墨鏡,墨鏡的兩條腿深深地陷入他太陽穴兩邊的肉中。兩隻粗壯的胳膊前後晃蕩著,忽忽悠悠的就先我們走來。
“這不是鐵哥”我真是嚇尿了,見過他坐著的樣子,卻沒想到,他站起來,走路也這麼嚇人。
“哎呀,我說陳明你小子啊,真不地道,”李鐵一邊走著,一邊想我走來,那氣勢,明顯讓我感覺到兩股涼風在我耳邊吹過,感覺這像是一棟大樓,鋪天蓋地的想我撲來,瞬間感覺前方的光明都被他擋住了。
“鐵哥,我這就是時間有點緊,才沒進去,”我想他說我不地道,應該是就是怪我來了他的門口,都沒有進去拜訪一下,我想想,這件事確實是忽略了,怪我也是無可厚非。“我這想著等卷福我臉回來了,在進去拜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