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你們都會通話,每次都超過一個小時。也就是說,你和冉婕用一對情侶號,幾乎每晚都會通話,你還給她送花,約她去酒店。結果你現在告訴我你和冉婕隻是普通朋友,12號當晚還約了其他人去酒店,而且冉婕走錯房間和你無關,因為她和別人還有約會……明先生,你真是作踐了冉婕也惡心了你自己!”
‘啪’的一聲,夏冰洋把文件扔到明凱麵前,明凱眼神發直的看著桌麵,嘴裏不停的重複‘No’這個單詞。
蘇星野拍桌而起:“夏警官,請注意你的態度,明凱先生的確和冉婕小姐保持著聯係,但是他們隻是普通朋友……”
夏冰洋揮揮手:“東子,帶蘇律師出去上個廁所。”
任爾東把蘇星野連拉帶拽地拖出辦公室。
房門呼通一聲被關上,明凱像是終於爆發了一樣,捂著臉默默流淚。
夏冰洋拖著椅子坐在他正對麵,道:“明先生,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天了嗎?”
明凱點了點頭。
夏冰洋便問:“你和冉婕是什麼關係?”
明凱說完,黎誌明向夏冰洋翻譯:“我和冉婕是情人。”
“剛才為什麼不承認?”
黎誌明:“因為我家裏人不同意我和冉婕交往,他們一直阻撓我們。直到冉婕死後,他們才知道我和冉婕的關係。他們不允許我和一個死的不明不白的女人扯上關係,那樣會對我們的家族企業形象造成惡劣的影響。而且冉婕死在我和她約會的酒店裏,他們擔心我會受到牽連,所以讓我和冉婕劃清界限。”
這個理由真是讓人無FUCK說。
夏冰洋問:“你寫給冉婕的卡片,到底是40E還是40F?”
黎誌明:“40E,我向上帝發誓,我寫的是40E。”
夏冰洋想了想:“你寫好卡片之後,花都經了誰的手?”
黎誌明:“隻有花店員工。”
夏冰洋又問:“12號那天晚上,你並沒有到酒店赴約,為什麼?”
黎誌明:“我去了,當我到酒店的時候冉婕已經死了,警察把酒店封鎖起來,我害怕極了,就讓司機來接我,之後就回家了。”
這麼說來,這位家族企業繼承人、一直站在社會金字塔頂端的男人真是……夠膽小,夠怕事,夠窩囊。
冉婕為他死的真不值。
窩囊的繼承人先生在口供上簽字後就失魂落魄地走了,夏冰洋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覺得好笑,又覺得可悲。
“明凱不像在說謊。”
婁月略有所思道。
夏冰洋點了一根煙,訕笑道:“他連說謊都不敢。”說著,煙圈點了點任爾東:“去把送花的員工帶回來。”
任爾東道:“你懷疑是花店員工在卡片上做手腳?”
夏冰洋道:“現在還是有兩種情況;一,是花店員工做了手腳,這一點很好求證,查查案發時花店員工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就行了。二,冉婕自己不小心擦掉了字跡,這可就難求證了。”
婁月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冉婕有給花朵灑水的習慣,或許她不經意的破壞了字跡。出門時確認了一遍房間號,但是那個時候字跡已經被她破壞了。”
任爾東心裏一陣森寒:“你們是說,是冉婕自己害死了自己?”說完打了個哆嗦:“靠,這也太變態了。我還是去找送花的那小子吧。”
任爾東把黎誌明拽去作伴,辦公室裏隻剩下夏冰洋和婁月。
婁月看著趴在桌子上剝橘子吃的夏冰洋,觀察著他的臉色,道:“剛才你有點反常,認識那個律師?”
夏冰洋實話實說:“算不上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