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驕傲地揚了揚眉,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份盲目的誇讚。
到了警局,夏冰洋把車停在警局大院停車場,紀征跟在夏冰洋身邊登上幾十層台階走進一樓大堂。夏冰洋一露麵,來往的警員就不停的和他打招呼,他也一路點著頭往樓上走。紀征走在他身邊盡量保持低調,但還是聽到身後不斷有人議論他的身份。
“那是誰?感覺像是模特。”
“有點眼熟噯,是不是在電視上見過?”
“想什麼呢你們,進局子的還能有什麼好人,我看是經濟犯吧。”
“啊,他好像是夏隊上次領進來的那個人。”
“哦哦,我也想起來了——”
由於紀征的形象實在有點深入人心,所以見過紀征的幾個女警很快把他認了出來,並且一致認為他就是被夏冰洋藏在辦公室裏不讓別人看的那個人。
郎西西本和同事站在樓道裏開小差聊小天,聽到樓下有人說‘夏隊來了’連忙向樓梯口迎過去。看到夏冰洋正沿著台階上來,她正要說話,緊接著就看到了走在夏冰洋身邊的紀征,紀征還記得上次幫他買沙拉的女警,於是對郎西西笑了笑。
郎西西傻愣愣地杵在原地,傻愣愣地對紀征招了招手。
夏冰洋從郎西西麵前經過時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於是郎西西跟在他們身後進了複查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裏沒人,夏冰洋徑直走向他自己獨占采光位置最好的辦公桌,先拿起桌上的一麵鏡子照了照,然後在抽屜裏翻了一遍,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想起郎西西還在待命,向郎西西問道:“我記得你是不是有一把小剪子?”
郎西西眨眨眼:“啊?”
夏冰洋用手比劃了一下:“剪刀,可以剪東西的剪刀。”
郎西西不明所以:“有是有,不過你想幹嘛啊夏隊。”
夏冰洋:“我有用,去給我拿過來。”
郎西西一頭霧水的給他拿剪刀去了。
紀征大概猜到了夏冰洋接下來的動作,但還是問:“你要剪刀幹什麼?”
夏冰洋斜坐在桌沿,對著鏡子撥弄自己的劉海:“前麵有點長了,剪短一點。”說著看著他笑:“你幫我剪。”
紀征訝然片刻,失笑道:“別鬧,我怎麼能給你剪頭發。”
“以前你經常給我剪啊,你忘了?”
“當時你年紀小,怎麼剪都可以,現在——”
說著,紀征走到他麵前,手托著他的下巴輕輕抬起來,仔細看他的發型,發現他的發型雖然看起來清爽簡單,其實很考驗發型師的技術,是外行人萬萬動不得的。他以前的確給夏冰洋剪過幾次頭發,但那時夏冰洋留著最簡單不過的發型,所以好下手,剪壞了也有夏冰洋的臉撐著。現在夏冰洋的臉雖然更能撐起發型,但是紀征已經不太敢對他的頭發下手了。
夏冰洋坐著,紀征站著,所以夏冰洋仰起頭看著紀征,摟住紀征的腰,笑說:“沒事兒,你隨便剪,反正你剪成什麼樣,我在你心裏都是最帥的。”
紀征把他中分的劉海往中間撥了撥,細軟的發絲根根分明的遮住他額頭,讓他看起來陡然像是當年十四五歲的模樣。他專心在心裏盤算待會兒該怎麼下手,沒留意夏冰洋說了什麼。
夏冰洋見他不出聲,就用腦門在他胸口撞了一下。
紀征:“嗯嗯,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在你心裏是不是最帥的?”
紀征用手指丈量了一下他劉海的長度,隨口應和道:“是,你最帥。”說著拇指掐住食指指腹,問他:“剪掉這麼長行嗎?”
夏冰洋道:“都行,反正你剪成什麼樣我都是最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