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酒,還得遵守不成文的規則拍上司的馬屁。對女職員來說又多了一條隨時準備被騷|擾。
小薑收拾東西提早下班的那天晚上,前台姑娘看著她因不用參加晚上的聚餐且明天還能休假而興高采烈的臉,好生羨慕道:“紀醫生對你真好,還特意把你安排在這天休息,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小薑倒是很清醒,道:“不可能,我已經沒有機會了。咱們還是收收心,在凡夫俗子裏挑個順眼的吧。紀醫生這款太奢侈,咱們消費不起。”
前台姑娘倒是從她的話裏聽出一絲古怪:“你已經沒機會了?這是什麼意思?”
小薑回頭看了看辦公區,見同事們各司其職,沒人注意著她們,於是擠到前台後低聲道:“我懷疑紀醫生有女朋友了。”
前台姑娘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小薑神神秘秘道:“這兩天我打掃他辦公室的時候經常看到他站在陽台打電話,每次都打十幾二十分鍾。”
“打電話而已,紀醫生名氣挺大,工作當然繁忙了。”
“哎呀,我敢肯定他不是在處理公事,他當時的語氣特別......特別溫柔,特別深情。你不覺得他這兩天心情也明顯好了很多麼?”
“我是看出來他心情比較好,但是讓人心情變好的又不止談戀愛這一件事。”
“怎麼跟你說不明白呢,那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嗯嗯,你說。”
“今天中午紀醫生又在陽台打電話,我收窗簾的時候離他很近,無意間聽到他說了一句‘我懺悔,警官請息怒’,而且還是笑著說的,語氣特別寵。”
說完,小薑十分自信地朝同事挑了挑眉。
前台姑娘懂了,‘我懺悔’這三個字太過親昵和俏皮,應該沒有人會這樣和普通朋友說話。但前台姑娘的關注點依舊跑偏,驚道:“警官?難道紀醫生的女朋友是警察嗎?”
“我也沒想到啊,而且這位警官的脾氣好像挺火辣的,紀醫生每次給她打電話總要——”
“噓噓噓噓。”
前台忽然打斷了小薑,朝辦公區方向擠了擠眼。
小薑扭頭一看,紀征和剛才談話的客戶正朝這邊走來。
紀征在工作時間穿著白大褂,因他身高腿長,雙肩開闊,身姿筆挺,所以沒型沒款的白大褂穿在他身上也有型有款,像是為他量過尺寸定做的一樣。一天的工作下來,紀征依舊麵帶微笑,清清爽爽,但鏡片後的清蔚的眉宇略顯疲憊,他和客戶聊天說笑時看到了站在前台的小薑,於是偷偷地向小薑打了個手勢。
小薑看到他很不明顯地豎起一根手指,立刻向他點了點頭。
她和紀征有專屬的小暗語,當紀征向她豎起食指時就是在問她‘是不是最後一位約談客戶’。
紀征把穿正裝的男人送到前台正對著的電梯間,向那男人笑道:“那就下周見,朱總。”
朱總道:“周末我請你打球,你可不能推辭。”
紀征笑道:“那就需要你的助理和我的助理提前預約時間了。”
電梯門關了,紀征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轉身走向前台:“最後一位了是嗎?”
前台姑娘道:“是的,紀醫生這邊簽下字。”
紀征取下眼鏡放在桌麵上,先捏了捏略顯疲乏的眉心,然後從白大褂胸`前口袋抽出一支深藍色鋼筆,在今日預約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他簽字的時候,他放在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但他不急不緩地寫上自己的名字,又一絲不苟的把名單核實了一遍,然後才收起鋼筆把手機拿了出來。
小薑搶在他接電話之前問了句:“紀醫生,我不參加今天晚上的聚餐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