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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關係圖的移動白板上晃來晃去。

“吳崢在2010年初去英國留學,他和姚紫晨不是校友,是在留學生聚會上認識的。兩人見麵後很快確定了戀愛關係,一二年六月份,吳崢帶姚紫晨回國見父母,和父母商議在年底完婚。這一點我們已經向吳崢的父母核實過了。吳崢失蹤之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姚紫晨,時間是七月二十七號左右,目前這一信息隻是姚紫晨的言辭性證據,還沒有其他證據可以佐證。根據姚紫晨所說,吳崢對她謊稱回學校,後來被當年警方查出,吳崢根本沒有離開國內。所以這裏有一個疑點。”

任爾東晃著激光筆在馬克筆寫下的‘凶手’二字周圍劃了一圈,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凶手在殺死吳崢後,拿到吳崢的手機,冒充吳崢和姚紫晨取得聯係,以拖延姚紫晨報案的時間,為自己的出逃爭取時間。”他這句話側重問的是夏冰洋。

夏冰洋微微擰著眉,神情嚴肅地看著畫有人物關係圖的白板,拿著一隻圓珠筆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桌麵,聽到任爾東的詢問也不做答,隻道:“說下去。”

任爾東接著說:“既然吳崢沒出國,以吳崢的名義和姚紫晨聯係的人又說‘他’出國了。無非有兩種情況,一,吳崢在七月二十八號和姚紫晨約好見麵卻沒出現的那天就已經死了,後來和姚紫晨聯係的人是凶手。二,吳崢撒謊,他在躲著姚紫晨。據我們目前了解到的情況來看,這兩種假設都有可能。”

婁月道:“你剛才還說吳崢躲著自己未婚妻的可能性不大,現在怎麼改口了。”

任爾東瞥了一眼夏冰洋,道:“之前咱們都不知道吳崢和粱霄桐的關係,現在吳崢的身份出現偏差。當然要另做分析了。”

婁月想了想,依舊冷然道:“你懷疑吳崢瞞著姚紫晨去找粱霄桐?”

任爾東點頭:“有可能。”

夏冰洋沒有針對任爾東提出的疑點給出任何反應,拿著筆在文件上勾了幾下:“西西接著說。”

郎西西道:“我查了11年到12年的金石倉儲園的職工信息。職工裏並沒有人有前科劣跡,也沒有人在12年8月份離職或者離開蔚寧。”

夏冰洋停下筆,筆頭點了一下任爾東:“你的第一條假設站不住腳了。”

任爾東:“怎麼說?”

夏冰洋把筆扔到桌上,往後靠進椅背,先伸了個懶腰,才道:“你懷疑7月28號往後和姚紫晨聯係的人是凶手,凶手假扮吳崢和姚紫晨取得聯係的原因是為了營造吳崢還平安的假象,拖延姚紫晨的報案時間,為自己的出逃爭取時間。那這個凶手應該在殺人後及時離開蔚寧才對。但是金石倉儲園並沒有職工在吳崢被殺後離職。既然凶手拖延時間不是為了逃走,那他拖延時間的目的是什麼?”

任爾東起初被他說服了,但稍一深思,覺出不對勁:“不對啊,殺死吳崢的凶手也有可能不是金石倉儲園的職工。”

夏冰洋正在低頭翻資料,聞言挑起眉,唇角一彎,道:“竟然沒把你饒進去。”

任爾東:“......你在考我啊。”

夏冰洋笑容一斂,瞬間又變得嚴肅,抬頭看著他道:“重複我的最後一句話。”

任爾東稍作回想的功夫,他身旁的婁月先一步道:“既然既然凶手拖延時間不是為了逃走,那他拖延時間的目的是什麼?”

夏冰洋道:“對。”說著看向任爾東:“你說,為什麼?”

這下子任爾東有點糊塗了:“這個問題不成立啊,剛才不是說了嘛,凶手也有可能不是金石倉儲園的職工,咱們目前隻查到金石倉儲園沒有可疑職工離職或者離開蔚寧。你怎麼能確定凶手拖延時間不是為了逃走。這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