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澡,用毯子抱著蛋黃從浴室走出來,問夏冰洋:“吹風機在哪兒?”
夏冰洋頭也不抬地說:“它不喜歡吹風。”
紀征心道這個小毛病倒是和他養的那隻蛋黃如出一轍,他抱著蛋黃在落地窗邊的一張沙發椅上坐下,把蛋黃放在腿上,用毛毯擦拭著蛋黃的身體。
夏冰洋泡好了茶,把茶杯往紀征麵前一放,在紀征對麵坐下了,翹著腿,從褲兜裏掏出煙盒扔到了桌子上。
煙盒拍到桌上的聲音有點響,吸引紀征抬頭去看夏冰洋,就見夏冰洋嘴裏咬著一根煙,緊皺著眉,滿臉不耐地襯衫口袋和褲兜裏找打火機,等他找到了打火機,打火機卻出了故障,按了好幾下都不出火,所以他臉色愈加焦躁。
紀征靜觀其變了片刻,忽然把蛋黃連著毯子放在地上,傾身從夏冰洋手裏拿走打火機,‘啪嚓’一下打著了火,攏著火苗遞到夏冰洋麵前。
夏冰洋先看了紀征兩眼,然後才稍稍低下頭點著了銜在嘴裏的香煙,吐出一口奶白色的煙霧,手指夾著香煙抵在唇邊,眯著眼睛看著紀征,說:“解釋一下。”
紀征放下打火機,又把蛋黃抱起來,繼續擦蛋黃身上的水:“解釋什麼?”
“解釋你為什麼要喝茶。”
“或許是因為......我渴了?”
夏冰洋冷然道:“別跟我繞圈子。”
紀征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頭略顯無奈地笑了笑:“好好的,為什麼要生氣?”
夏冰洋把整根煙按在煙灰缸裏,起身朝他走了過去。
紀征懷裏的小貓懼怕夏冰洋似的拖著毯子從紀征腿上跳了下去,緊接著,夏冰洋就占據了小貓剛才的位置,跨坐在了紀征的大腿上。
夏冰洋揪住紀征的衣領,低頭看著他說:“因為你剛才把我推開了。”
紀征扶住他的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笑道:“我記得我在吻你,怎麼會推開了你呢?”
夏冰洋這才發現原來紀征也這麼善於詭辯,並且麵對紀征的詭辯,他竟然詞窮了。他看著紀征漆黑沉靜的眼睛裏一縷縷清晰分明的深情和溫柔,啞了片刻才道:“那你倒是繼續啊。”
紀征撫摸著他的臉,哄孩子似的說:“現在還不行,冰洋。”
夏冰洋道:“為什麼不行?我不夠年輕?不夠帥?還是不夠騷?”
紀征扶額失笑,半晌才道:“你真是——”
夏冰洋急道:“我怎麼了?你快說啊。”
紀征道:“可愛,真是可愛。”
夏冰洋彎下腰,把臉埋在他頸窩裏,哼了一聲:“可愛有什麼用,又不會讓你想睡了我。”
紀征知道他說話一向直白且坦率,坦率到接近露|骨的地步,也已經習慣夏冰洋私下裏的語言風格,但是每次聽到夏冰洋說這種話,心裏還是有種別樣的刺激。
夏冰洋本在撒嬌賣乖,但卻聽不到紀征回應,於是抬起頭氣衝衝地問:“你還真不想睡我?”
紀征麵色毫無波瀾地看著他,忽然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音調沉沉地問:“摸到了嗎?”
隔著一層衣料,夏冰洋的掌心也能感受到紀征的心跳的穩健且快速,他莫名其妙地紅了耳根,板著臉賭氣道:“沒有。”
紀征微微笑道:“說謊。”
夏冰洋扭頭看著窗外,不理他。
紀征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扭了回來:“夏警官還在生氣嗎?”
夏冰洋瞟了他一眼,還是不理他。
紀征張開手臂,笑著問:“要抱抱嗎?”
夏冰洋繃不住了,腰往下一塌,趴在他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