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野愜意地欣賞了一會兒他瀕臨失控的模樣,才道:“在我家裏。”
夏冰洋聞言,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道:“我真的會殺了你。”
蘇星野無所謂的笑笑:“可以啊,不過在你殺了我之前,你不想知道紀征在六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夏冰洋冷冷道:“你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查不到嗎?”
蘇星野道:“你誤會了,警官,我不是在威脅你留我一命,正相反,我打算告訴你真相。”
然而夏冰洋現在對他口中的真相並沒有興趣,因為他就要找到紀征了,他遲早會知道真相,他現在隻想找到紀征。所以他無視了蘇星野的話。
蘇星野猜出了他的想法,笑道:“警官,請你相信我,現在能告訴你真相的人隻有我,但是過了今天,就連我也沒有機會告訴你真相了。”
他話裏有話,夏冰洋聽出來了,道:“還有邊小蕖。”
臉上的傷口讓蘇星野難以做出複雜的表情,但他聽到邊小蕖的名字時還是笑的很誇張:“邊小蕖......她的腦子都空了,還記得什麼?”
夏冰洋從後視鏡裏審視著他:“是你做的嗎?”
“你是指她被切掉前額葉的事?嗯......我隻是在她住進療養院後去看了她一次,給了她的主治醫生一點建議而已,算是我幹的嗎?”
夏冰洋漠然地問:“為什麼這麼做?”
蘇星野仰麵躺著,閉上眼,貌似在回憶什麼事:“因為她威脅我。”
“她威脅你什麼?”
蘇星野悠悠道:“威脅我......殺了紀征。”
夏冰洋恨極了他,冷笑:“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邊小蕖才是主謀。”
蘇星野道:“無論你信不信,邊小蕖都是主謀。她威脅我,如果我不殺了紀征,她就告訴姓閔的警察,我是她的共犯。”
‘共犯’這兩個字像是插進夏冰洋心髒的一把劍,他咬著牙問:“你們到底對紀征做了什麼?”
蘇星野淡淡笑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夏冰洋又問:“邊小蕖為什麼想殺了紀征?”
“因為她恨紀征,是紀征讓姓閔的警察把她送進精神病院,她本來的計劃是殺死紀征,然後帶著紀征的錢離開蔚寧。但是她的計劃失敗了,就在她拿到紀征的錢準備離開蔚寧的時候,姓閔的警察找到了她,並且按照紀征的囑托,把她送進了療養院。”
夏冰洋立刻敏銳地揪出漏洞:“你說的話真是狗屁不通,既然她已經拿到了紀征的錢準備離開蔚寧,說明紀征已經沒有能力阻攔她,紀征無法阻攔她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紀征已經死了,既然紀征已經死了,她又為什麼在療養院裏威脅你殺死紀征?”
蘇星野:“你認為我在說謊?”
夏冰洋道:“我懷疑你在推卸責任。”
蘇星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還沒說完。她的確想殺了紀征,她也對紀征下手了,但是紀征沒死,她以為紀征死了,我也以為紀征死了,我把紀征帶回家後發現紀征還活著,但是我不敢把紀征交給警察,因為我知道她會反咬我一口,說我是主謀。而她被姓閔的警察當成殺死了紀征的凶手,她也承認了。”
“她為什麼承認?”
“我剛才說過了,她想殺死紀征,當她無法親手殺死紀征的時候,她就想借我的手殺死紀征。如果我把紀征交出去,紀征必然會受到保護,而她就會反咬我一口,但是紀征如果在我手裏,她就可以威脅我殺死紀征,隻要她告訴姓閔的警察我參與了她的計劃,姓閔的警察一定會查我,到那時候,我就解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