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我寒,我雞皮嘎達掉滿地!這話絕對跟花彩蝶那“哥哥”“妹妹”有一拚,他們是不雷死我誓不罷休。
談判失敗。我鬱悶的想死。“裴三郎,你別耍我了行嗎?”
“我哪有耍你?拂弦,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的真心呢?”裴三郎一副西施捧心。
我氣的發抖,什麼都不管了。“你要是有真心,我碰死在牆上。我自己什麼樣我最清楚。第一,你不可能對我是非卿不娶,我沒那麼如花似玉。第二,除了你在耍我,我想不到什麼理由。”
“耍你?拂弦啊,不要你試試我到底會不會真的娶你,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耍你了。”
我腦子被門擠了才會陪你試。我悶不吭聲,心裏火燒火燎。
“拂弦,拂弦……”裴三郎極其無聊的喊。
我轉過頭去,不理他。
“呦,真生氣了。行,不逗你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真心嗎?明天來接你,讓你看看我的心有多真。”裴三郎一反常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質疑的眯著眼,用眼神懷疑。
“放心,這次絕不是耍你,保證你看見真心。”他邊說邊向外走。
我側過臉偷瞄他是不是真的走了,見他出了房門,心才放下。可轉眼看見桌上的琴,我忙起身,抱著琴追了出去。“喂,裴三郎,你的琴落下了。”
裴三郎轉頭看我,“哦,忘了跟你說,那是送你的。”
“我不要。無功不受祿,我才不要你的東西。”這廝太狡猾,指不定我一收下,他又編排出什麼故事呢!
裴三郎似乎看穿我的想法,笑著道:“放心,不會因為你收琴我就亂說什麼。這是陛下賞的,我認識的人恐怕隻有你能用上,因為不想浪費所以才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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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著氣跑到他的身邊,一把將琴塞回他的手中。“對不起裴將軍,您送我也是白送,我也用不上這東西,我不會彈琴。”
裴三郎顯然不信,“你叫拂弦不會彈琴?”
我無語,名字又不是我自己起的。“我名字是姨娘起的,取自‘欲得周郎顧,時時誤拂弦’,我看這琴你倒是可以送給她。不送了,裴-將-軍。”
“誰是周郎顧?什麼拂弦?”裴三郎莫名其妙的拿著琴,我甩手回房。
看著他的呆樣,胸口的悶壓突然鬆了一些。前人誠不欺我,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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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相信裴三郎有真心,也一點都不好奇他的真心到底是什麼。因此,當我同他再次站到軍營門口的時候,我就在想:我的腦子一定是被門擠過!我的身子昨晚睡覺的時候一定被鬼壓了!
“我可不可以不進去?”
裴三郎眉梢挑起,眼角含笑,“晚了!”
“我就知道,我還真是笨。”我低聲咒罵,根本想不懂是怎麼被他拐來的。好像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娘親就繃著臉讓丫鬟給我穿衣服,接著爹極其失望的一歎氣背過身去,我就被推出家門……再接著,我就看見裴三郎站在門口,再再接著就到這了。
“進去吧,不用害怕,這回不會曬你半天兒,一刻鍾,過了場就放你回家。”裴三郎收起笑容,一般正經道。
我半信半疑的瞅瞅他,終是歎口氣,抬步入內。死就死了,就是死也是最後一次。若是他又上演飛踢小兵,我就立馬轉頭回家。
走進軍營,第一個碰見的就是那個多嘴又神出鬼沒的小帥,可是奇怪的是,這次他看見我,竟一反常態,一副見鬼的樣子,甚至還有些哆嗦,“大哥,你怎麼帶大嫂……額,帶常侍讀來了?你不知道況將軍今日回營嗎?”
況將軍是誰?有問題哦!我立馬垂頭,豎起耳朵,秉持閉嘴聆聽政策。
小帥壓低聲音繼續說,“大哥,況將軍還不知道你跟常侍讀的事,你快讓常侍讀走吧。要是被他看見,我們都不用活了。你也知道況將軍吃起醋來,會出人命的。”
吃醋?!我驚訝的仰起頭盯著裴三郎,原來這就是他的真心啊!怪不得說什麼不要太漂亮的,不要太有才的,鬧了半天,他娶妻就是個掩飾,這廝竟斷?袖,好龍?陽。那他是“攻”還是“受”?我糾結!據說“受”都是孔武有力的樣子,“攻”才是文弱書生相。難道是“受”!看來他粗礦的外表之下還有一顆脆弱的心!
裴三郎不耐煩的揮開小帥,“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這兒不用你管。”說罷,拉著我繼續往裏走。
我心裏一歎,瞬時有些同情裴三郎。在開放的現代同?性?戀還能得到些祝福,可在古代就徹底不被認可!這孩子也苦啊,生不逢時。
“裴三郎,其實我能理解你的,我對那個、那個——就是你跟況將軍的事真的沒有偏見。”